见安福在院子里忙前忙后乐的没边,江叙白把他叫过来:“安福。”
江叙白鬼鬼祟祟,安福也小声回话:“少爷,可是有什么事情。”
“别光顾着高兴,咱们的银子记得去拿回来。”想必他那十万两怕是已经翻了好多倍了。
安福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我这就去。”
不出江叙白所料,他那银子直接变成了五十万两,这还是因为赌场有封顶,要不然按照赔率他赚的更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第二天就来临了。这一天乃是专为刚刚高中的新科举子们以及负责监考的内外帘官、学政等官员所举办的鹿鸣宴。
一大早,江叙白便起床洗漱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穿上那件提前精心准备好的襕衫形制袍服。这件衣服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堪称上乘,
穿在身上更显得江叙白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收拾妥当之后,江叙白带着安福一同朝着郡守衙门走去。
当他们抵达郡守衙门门口时,发现那里早已有不少与江叙白身着相同服饰的书生在等候了。
正当江叙白四处张望之际,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叙白,叙白。”
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蒋希泰正快步向这边走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此前在梅园诗会上曾经见过面的另外两个人。
众书生一听到“叙白”二字,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必定是解元江叙白到了。
于是乎,众人纷纷转头望去,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来人身上。紧接着,大家很自觉地将最靠前的位置空出,以便江叙白能够顺利走到队伍的前端。
只见江叙白面带微笑,步履从容地走了过来。他先是向诸位同年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而其他书生们见状,也赶忙一一回礼,表示敬意和祝贺。
而后江叙白才对着蒋希泰开口道:“恭喜希泰兄此次高中啊!”
蒋希泰连忙谦虚地回应道:“都是因为这段时间与你相处甚久,而且在治水之道方面承蒙你的悉心指点,我才略有心得,有所收获,所以这还要多谢你!”
江叙白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自己厉害,何必谢我呢?再说了,能一起探讨学问本就是件乐事。”
说完,他又转向另外两名书生,热情地打招呼道:“两位兄台好啊!”那二人见此情形,心中暗自庆幸不已。
原来,他们想起当日黄世安所说之言,如今看来果不其然,解元之位竟然真的花落江叙白之手。
回想当初,如果像肖仲源那般对江叙白冷言冷语、嘲讽讥笑,此刻恐怕就要尴尬万分了。
只听蒋希泰压低声音对江叙白说道:“要说厉害,自然还是你更胜一筹啊。直到今日我才算彻底明白,为何那日大爷爷会特意将我叫过去谈话了。”
肯定是因为那日大爷爷他们就已经定下了叙白是这次乡试的解元了。
江叙白连忙摆摆手,说道:“别提了,这事别在提了。”
这时郡守衙门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从六品官服的官员,一众书生全部都停下了说话,一脸恭敬的看着上面。
“永顺十六年新科举子鹿鸣之宴开!诸位举子入内。”
此时衙门内,只见那学政朱纶彦身穿着华丽而庄重的朝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方,他身后紧跟着蒋文隽以及此次科举考试的一应主副考官、提调等官员。
众人一同进入内堂,准备举行庄严肃穆的谢恩礼。
谢恩礼主要是为了向皇帝和圣人表达感恩之情。整个仪式过程井然有序,充满了敬意与虔诚。
待谢恩礼结束后,一阵悠扬的鼓瑟之声骤然响起,宛如天籁之音回荡在大堂之中。
紧接着,举子们开始依照名次依次唱名,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鱼贯而入。
在众多学子当中,江叙白凭借解元之名,稳稳地排在首位。此刻,他昂首挺胸地站在了一众官员面前,身上散发出一种自信而儒雅的气质。
他先是恭敬地拜见并感谢了在场的所有官员,尤其是对朱纶彦这位座师更是礼数周全,言辞恳切。
随后,依照宴席安排的座位次序,江叙白缓缓坐下。
待众人都坐稳之后,只听朱纶彦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开宴!”
话音刚落,就见江叙白这位新科魁星率先站起身来,带领着其他举子们齐声唱起了——《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那婉转悠扬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过,令人陶醉其中;又如同一缕清风拂面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都被这美妙的歌声所环绕,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举子们也纷纷沉浸在这欢快愉悦的氛围里,彼此之间谈笑风生,畅所欲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纶彦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今日诸位得以高中,实乃人生一大幸事。然而,科举之路仅仅是一个开端,今后诸君还需不懈努力,方能成就一番事业。”朱纶彦目光扫过在座的举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江叙白带头起身,拱手施礼道:“学生等谨遵恩师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