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头挠挠头说道:“童生?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考童生,我爹说了,让我随便学点字就行,然后送我去学木匠手艺,这样以后他做石匠,我做木匠,我俩就能一起给村里人造房子啦。”
江叙白被怼得两眼一黑,心里一阵无奈。他摇了摇头,决定换个人试试。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豆子,轻声问道:“那豆子你呢?以后也愿意别人叫你豆子老板?”
豆子挠了挠头,一脸迷茫地回答道:“啊?我没想那么远的,童生不是那么好考的,不过我觉得叫什么无所谓的。”
接着,他又转向铁头,好奇地问:“铁头,你呢?”
铁头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我爷爷说你聪明,让我听你的,既然你说不叫就不叫呗。”
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采取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投票表决。二哥三哥肯定赞成自己,现在铁头也说听自己的,那干脆就投票。
他大声宣布:“少数服从多数,如果赞成叫大名的人多,咱们以后在学堂就只能叫大名了。”
经过一番不怎么激烈的讨论和投票,最终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叫大名。
江叙白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江家村的人多,否则还真难说服这群小屁孩。
晚上回家后,江叙白又一次动员了江家的人。与学堂里的孩子们相比,江家的人更容易接受他的建议。
当他告诉他们如果将来考上秀才,却被别人知道小名叫什么狗娃子时,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家人想想也是,而且他们家的人本来就都有大名的。
虽然开始叫起来不习惯,但是花钱取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嘛,而且像大丫二丫她们现在不叫一叫大名,以后出嫁了就只能叫江氏了。
所以江家人同意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都不再叫小名,而开始叫大名。
读书的生活让江叙白感到无比舒适,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校园时光。然而,有一件事让他颇为头疼——写繁体字简直如同鬼画符一般困难。
就连王童生也未曾料到,无论教授何种内容,只需一遍,江叙白便能倒背如流,可谓是科举之路上的奇才。
但看到他写出的字时,王童生那颗原本不服老、冉冉升起的心差点又被打击得彻底放弃。
毕竟,王童生考了一辈子的科举,连个穷酸秀才都未能考上,心中的沮丧与无奈可想而知。
也正因如此,他的学堂仅止步于习字班,一旦孩童们真正进入训诂阶段,他便会让他们前往镇上的私塾继续学业。
然而,江叙白的出现给了王童生新的希望。以江叙白的实力,考上秀才似乎只是时间问题,尤其是对于童生来说,主要考察的便是对四书五经的背诵、默写以及理解,再加上试帖诗即可。
万万没想到江叙白会卡在写字的这一步上。
江叙白也很无奈啊,上辈子的硬笔字他写的都很一般,因为他手上根本没有力气,还不要说现在需要写毛笔字,用手腕带动手掌,这样的下笔对他来说太具挑战力了。
“夫子,我一定会好好练字的。”江叙白一脸沉稳的开口。
王童生颔首,拿出了一本字帖递给他说道:“嗯,这是为师的以前用过的字帖,比较适合初学者,拿回去好好练习吧。不过你这种情况就不要在泥土中练字了,让你阿爷为你找一些细软的猪毛,用猪毛笔沾水在石板上先练吧。”
按理说用狼毫毛笔最好,但是对于一个农家来说太过奢侈了。
“好的,夫子。”
江叙白也知道现在文房四宝的价格昂贵,就算毛边的粗纸都要两文钱一张,当然是一张全开的纸,需要自己裁成小张使用。但纸就这么贵更不要说是毛笔和墨条砚台等。
一套笔墨纸砚,买下来最起码要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就相当于现在的两千块钱,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农家,无疑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王童生看着江叙白不怎么高的身高,随后又说道:“当然你年纪还小,也不用着急,每日练字不得超过一个时辰,每半个时辰还需休息一刻钟。”如
果现在因为练字伤到筋骨就不美了,本来练字就是循序渐进的事情。
江叙白自然明白,其实在莫殊这个师父治好他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好,不管是练剑还是背书都信手拈来。
现在的练字肯定是他还没有找到规律,等他掌握了运笔的规律就会好起来,虽然这么想,但是江叙白练得一点都不少。
而且江家如今的学习氛围简直可以用“热烈”来形容!这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家中最为调皮捣蛋的几个孩子都开始认真进学了。
每次回到家后,他们要么埋头苦读,要么专心致志地练习书法。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带动了其他的小字辈一起学习,使得整个家庭充满了浓厚的学习气息。
因此,大人们回到家后也都不敢大声喧哗,而是一心一意地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江老头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如今田地里的收成相当可观,家里摆的摊位每日都有稳定的收入。
再看看孙子们个个勤奋好学、积极向上,他仿佛已经能够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