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了外卖软件。
看了一会，牧远抬头瞥了应泊来一眼，发现他拿着手机，并没有看自己。
一种小孩子想要得到大人的关注一样的心理，牧远发现应泊来没有一直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时，竟产生一点轻微的失落。
牧远站了起来，应泊来打字的手停下来，抬头看看他。
接着牧远不情不愿地说：“我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不想吃，外卖多不卫生。”应泊来说，“你要是不想跟我去餐厅吃饭，那你帮我出去买。”
穷讲究。
“你饿着吧。”
牧远低头看手机，脑子里总想到刚才把人这样那样了，现在还让人饿着，怎么觉得这么愧疚呢？明明是应泊来挑，现在牧远倒觉得是自己不是人了。
最后，牧远拿了外套穿上，问他：“吃哪家的？”
应泊来忍着笑说：“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牧远看了眼，合着刚才编辑这么久，早就想好了要拿他当跑腿用的是吧？
“哦，对了，”应泊来在身后说，“我助理把我的衣服拿来了，在门口，你回来的时候带回来。”
“知道了。”牧远在门口应道。
牧远走后，应泊来从床上起来，来到浴室的镜子前，身上除了牧远没轻没重的手劲儿握出来的指印，最明显的地方就是脖子了——好几个牙印儿和齿痕。这小子净往最明显的地方咬，遮都遮不住。
应泊来在牧远的衣柜里找了件上衣穿上，瞥见了最里面的一个纸袋，里面放着他上次被弄脏的西装。他拿起来看了看，是洗过的，他放回去来到桌子前，坐在刚才牧远坐的那把椅子上。
桌子很整洁，和上次来的时候看到的几乎没什么变化。
看了一圈，应泊来被一个小盒子吸引了视线，便拿起来握在手上，打开看到了那块老旧的怀表。
一块破表，干嘛藏这么好呢。
他把盒子盖好放回去，手机上有新消息提醒，还以为是牧远找不到地方，看了一眼是唐卓。
唐卓：【忙吗舅】
应泊来：【什么事】
唐卓：【姥姥让我问你国庆回来不】
应泊来：【不回，工作忙。】
后边应泊来就没管唐卓说什么了。
牧远回来了，手里提着饭和一个礼袋，里面应该是小林给他送的衣服。
“虽然地方是不远，但是你也太快了。”应泊来看着牧远气喘吁吁样子说，“怎么喘这么厉害，跑着过来的？”
牧远缓了一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赶紧吃吧。”
“怕饭凉了？”
“我是怕你又找理由拉我出去吃。”
“你为什么还放着我的衣服。”
牧远一愣，反应过来后，匆忙找了个借口：“我忘了，本来就准备扔掉了。”
第13章 13
宿舍的床小，单人床，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块很挤，不管怎样都会碰到，肉贴着肉。
牧远背对着应泊来，睡在床边，尽量留出空余位置给应泊来。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后来牧远以为应泊来已经睡着了，可应泊来突然那把手放在了他的屁股上，还用力抓了两下。
“你干什么呢？”牧远条件反射地抓着应泊来的手腕转过去，一脸被冒犯的表情。
应泊来笑着：“你的屁股很有弹性，我喜欢。”
牧远听得眉心直跳，忍着把应泊来丢下去的冲动，警告他说：“好好睡觉，别动手动脚，要不然你去唐卓床上睡。”
“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我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了，对你动手动脚怎么了。”应泊来说着拦腰把牧远拉到他怀里，用手摸了摸牧远的头发说，“听话一点。”
牧远气急了一翻身把应泊来压在身下，双臂撑在应泊来的头上，他深吸一口气，闭闭眼，似乎是硬生生把脾气压下去。
“应泊来，你别招我。”牧远压低眉眼阴森森道。
话音刚落，应泊来勾着牧远的脖子下压，亲了牧远的嘴唇一下。
牧远眼睛微瞪，伸手捂住了应泊来的嘴。
应泊来迎着他的视线，嘴角蕴着淡淡笑意，深感逗弄他可真有意思。
应泊来把牧远的手拿下来，平静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还是转过去睡，但我不保证能做什么，二是抱着睡。”
空气静止了片刻，最后牧远在沉默中妥协。
“……二。”
应泊来伸出一条胳膊，示意牧远枕上去。牧远皱眉把应泊来的胳膊放下去，面对着他躺下，手臂搭在他腰上，闭眼说：“睡觉。”
本以为应泊来还会说些什么反对意见，但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牧远睁开眼，发现应泊来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在昏暗的房间里，仅有透过窗帘缝隙的一缕月光照进来。
薄被之下的身体温热，应泊来的脸仅距离他一寸。对方安静的睡脸，像一个无暇的白瓷娃娃一般脸颊上的两颗痣，总像诱着人上前摸一摸。
牧远的视线控住不住地往下看，扫过应泊来的唇，几乎一瞬间就激发了这双唇缠着他亲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