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碧微难得这样多话,说得凌波都沉默下来。她自己却很淡然,继续玩了一会儿弓,见凌波垂着眼睛不说话,道:“行了,别闷着了,带你去外面玩去。”
“又去骑马,我不去,颠得腿疼。”凌波嫌弃道。
“放心,不带你骑马。”沈碧微也学凌波的口气:“沈大人在别苑设酒宴招待镇北军将领呢,带你去看看热闹去。”
凌波立刻皱起眉头。
“镇北军虽是香饽饽,也是烫手山芋,你父亲是文官,怎么好随意结识……”
“还用你说。沈大人老江湖了……”沈碧微笑:“镇北军里也分派系,你前姐夫崔景煜是魏元帅的嫡系,一派两个侯爷,魏元帅势力有点太大了,官家欲行制衡术,沈大人在帮他探路呢,这一拨招待的将领全是另一派的,我也不认识,人倒挺多的。放心,我们不下去,就在观景楼上看看,正好我捉了两只鸟,你带回去给燕燕玩。”
凌波跟着她上了观景楼,果然,沈家别苑里大开宴席,都是些镇北军将领校尉之类,却连一个她认识的都没有,不仅崔景煜、魏元帅不在,连魏禹山那狗东西也不见冒头。
“镇北军分为山字营、火字营,还有一个林字营,是预备营。崔景煜就是山字营的,山字营都是京中出去的良家子、军户或者没落世家。火字营都是从各地征来的兵,还有收编的山贼水匪之类,都是底层出身,乱得很,和山字营向来不对路,林字营是魏元帅练的亲兵,魏禹山就在里面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