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很淡的雏菊香味。曾经他试图用言语控制杰西卡,而后却开始渴求起她的秘密。
明亮的光照令青年的灰眼珠泛出一抹餍足的绿色。等到今年夏天他们就会离开学校,在霍格沃兹的庇护下,他似乎只付出了很简单的代价,就把她的爱换到手了。
雷古勒斯.布莱克不习惯沉溺于过去,毕竟那毫无意义,何况几年来与邓布利多的相处教会了他虚心,但他还是很满意自己将童年时离他很遥远的事物统统攥在了手里。他开始经常观察杰西卡发愁的样子,比起欣赏战利品更像是尝试彻底了解她。
有时他会觉得,相比起来她其实更理解自己一点,而他却对她的世界知之甚少——那里充斥着大量他曾认定无关紧要的平凡事物,而她在那个世界中同样学着计算她的赌注。
伴随着她的忧虑,黑发青年无法自拔地为杰西卡每一份可能的工作做好了规划,哪怕她并没有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他尽最大程度克制着,给她足够的尊重与空间,并且几乎是勒令自己看着她为了明明非常简单的事发愁。
可每次当她撒着娇跟他抱怨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她的战利品。
雷古勒斯从摞得整整齐齐的书本中抬头,为了应对几个月后的N.E.W.T.大部分七年级恨不得把自己溺死在书里。他先快速确认了目前的时间,随后把目光转移到明显神志不清的女巫身上。杰西卡.米勒将胳膊支在桌面托住沙金色的脑袋,留长后的卷发散开能完全盖住腰际,而她的刺猬守护神正趴在她的肩膀上打盹。她在听完他周末的学习规划后坚持等他,结果因打了太多哈欠一直眼泪汪汪的。
“我也在忙着写信,”即将被他轰走时杰西卡不悦地举起修改过的《高级魔药制作》充当击球棒,“魔咒伤害科的提斯代尔先生给我发了很多信件模板。”雷古勒斯听后故意哦了一句,她果然十分熟悉他了,已经很明白什么事情会让他介意,但又不会真正发火。
“其实不是,”过了一会她自己也没忍住,给他展示实际上根本白白一片的信纸。她揉着刺猬的肚皮蹙眉,噙着眼泪的蓝眼珠像两颗星星,与梦境里19岁的模样相差无几,“我只是想多陪着你而已。”
青年勉强顶住了这种扭曲事情本质的示爱:“如果按照这种计算方式,你其实每天都在陪我。”
“阿尔法德叔叔曾经要求我把他的名字记回家谱里,”雷古勒斯突然跟她说起这件事,而杰西卡则迅速回忆阿尔法德是不是给了小天狼星一大笔金子的那位,“他认为比起揪着犯下的错误不放,布莱克该对血亲更宽容一点。”
“我没有责怪你父母的意思,雷尔,惩戒一个人毕竟是管理家族最方便的方法。”阿尔法德在满房间的酒香味中叹气,只论金钱他过得还不错,可无时不刻都像丢了魂,“我从来都不后悔帮了西里斯。”
雷古勒斯点头承认:“我认为你一直很纵容他。”
“你确实长大了,”阿尔法德含义不明地嘟囔了几句,“所以是你拥有了这份权力——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布莱克?”
雷古勒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静静听着阿尔法德翻来覆去地暗示自己有多么渴望“再回到家人身边”。当然,阿尔法德.布莱克是他熟悉的亲人中较为特殊的一位,而其余的所有反抗者对待除名都抱有一股迎接新生般的欢欣。不甘心被约束,以至于干脆利落地打碎一切值得怀念的记忆再远走高飞——可他们实在是离开他太久了,哪怕并没有人死去,那些迸发的恨意与爱也如熄灭的火焰。
他成长在一个似乎天生就高高在上的家,却因各种原因难以避免分崩离析的命运。他越长大,就越看清表面温情下的暴戾与残酷。小天狼星或许比他看到的更早又更自私,所以他最终走了。
“你最开始说要听一听我的想法,雷尔,”阿尔法德环视着四周冷清的房间,“家人应该随时间变得更多,而不是越来越少。”
=========================
“等于说,当年那个资助了小天狼星的人就是阿尔法德.布莱克?”杰西卡趴在宿舍的床上问正往脸上滴精油的伊丽莎白,事发当时她完全当八卦听了,从耳朵里过了一遭后啥也没记下来,“我还是不能理解他被沃尔布加.布莱克给除名了,他甚至不是麻瓜以及麻瓜出身巫师的支持者!”
鉴于拥有一位姓罗齐尔的母亲,编着辫子的棕发女巫主动承担了对古老家族偏执的讲解工作,在大致科普后她柔和地眯起眼睛:“你最近多加了一门考试吗?”?
“那它最好能被归为魔法史的一部分!”比如绘制布莱克的家族树之类的。杰西卡郁闷地将枕头捂在脸上,怪她嘴欠跟雷古勒斯说要写他的故事。虽然说好了只是私下写着玩,可雷古勒斯还是像教课那样给她灌输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知识。
“我建议你最好这几天先躲着他,也许他自己会把这事忘了。”萨拉叼着牙刷说道,她最近和卢卡斯每天都腻在图书馆,直到宵禁才往回跑,“或者更可能的是,他会因为你不理他从而察觉出你在逃避——”
“我很认真地在听了,”杰西卡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地传出,“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