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缺过钱,投资他们这种小成本戏对他来说也无非是洒毛毛雨。
但是真投资了,许琮还不更有理由往他这儿跑。
许琮慢条斯理地把虾给咽了下去,笑话夏焰:“干嘛,怕我投资了会潜规则你吗?”
其他人只觉得许琮是在开玩笑,纷纷很配合地笑起来。
只有夏焰白了许琮一眼。
还真不好说,他心想。
吃过饭,夏焰还能再休息一会儿,许琮很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看他手里在翻杂志,不露痕迹地将脸往他这边偏。
两个人的距离无限缩进。
夏焰不由身体一僵,被许琮靠住的部分也像被轻微的电流击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
“封面是陈维清和高落成啊,”许琮看着他手里的杂志,随意地点评道,“他们最近演的电影反响还不错,两个人位置都提升了,最近时尚资源明显好了起来。”
夏焰却听不太清许琮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许琮最近对他的触碰,比从前更加频繁了。
昨天喝水的时候,他的嘴角边沾了一点,许琮很习以为常一样,抬起手就帮他抹掉了,把他吓了一跳。
现在也一样。
许琮靠得太近了,呼吸就在他耳边,害得他耳朵都跟着热了起来。
这让夏焰心里更加焦躁起来。
平心而论,许琮的举动也说不上过火,他们从以前起就这样亲密无间,现在无非是更频繁了一点。
可也许是夏焰心里有鬼。
他看许琮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用心。
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甚至不能去推开许琮。
他很矛盾。
他希望许琮喜欢他只是一场幻觉,但他心里又没有底。
所以现在反而是他不敢露出端倪,怕许琮看出他的不对劲,两个人把话戳破,落到一个难堪的境地。
夏焰握着杂志的手指紧了紧,脸上的神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他烦躁地将杂志翻了两页,却什么也没看进去,同期的青年演员刚刚拿了白萝奖也不能刺激到他。
等到场记来通知他准备的时候,他几乎是跟解脱一样松了一口气,立刻就站了起来,落荒而逃一样走远了。
许琮望着他走远的背影,捡起夏焰丢下的杂志放在腿上,慢悠悠地翻过一页,他想起夏焰刚刚的反应,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真有趣。
他的队长明明浑身都在炸毛,却还要在他面前伪装自如,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这让他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得晴朗了几分,当有场内的小演员,小心翼翼来跟他要个签名说要给朋友,也意外地得到了他一个笑脸。
“签哪里?”他好脾气地问,那双总是冰冷冷淡的凤眼弯起来,不比夏焰的桃花眼杀伤力低。
这个beta小演员明明不是他的粉,却也被祸害得不轻,呼吸都急促了。
“签这里。”
小演员颤颤巍巍地翻开了这个笔记本。
等到签名页露出来,许琮才看见上面已经有了夏焰的签名,这让他心里更愉悦了几分,龙飞凤舞地将自己名字签在了夏焰旁边。
当许琮在剧组里待到第三天,夏焰已经实在受不了了,半夜给白榆打电话,劈头盖脸地问白榆他们DA是糊了吗,许琮居然可以休假这么久都没工作。
白榆十分冤枉:“他都好久没休过假了,请几天我也拿他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真的管得住你们俩,他愿意配合顶多算给我面子。再说了,他特地去剧组还不是为了你。”
夏焰想,就是为了我,问题才大了。
“我不管,”他蛮横道,“你赶紧找点工作给他,我看他也该回去了,少在这里给我晃悠。”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新年夜的晚上,许琮真的走了。
但是在他走之前,他还跟夏焰去看了一场电影。
夏焰本来想要把宗意拽上的。
可是宗意接了赵也一通电话,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夏焰冷眼旁观,觉得宗意这样下去早晚要完。
但他一转头,看见站在车边的许琮,又觉得他实在没什么资格说宗意,他也挺完蛋的。
元旦的夜晚,哪里都爆满。
但是这个影视基地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在熬夜拍戏,上座人数倒还正常,不多不少。
夏焰跟许琮坐在最后一排,戴着口罩。
电影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普通的爆米花电影。
但是看了一半,许琮却突然轻声问他:“你记不记得,我十九岁的时候,你特地飞来国外,陪我看了一场电影。”
“是老电影重映,《乱世佳人》,”许琮轻声说,“出来以后我们一起去买了炸鸡和啤酒,你祝我一脚迈进十九岁,离真正的成年人又近了一步,晚上的时候,你还抢了路边乐队的吉他,给我弹了一首歌。”
夏焰当然记得。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决定好要作为DA中的一员出道了,许琮的身体却因为信息素引起的免疫问题,在美国进行调养。
三年前的那个元旦,许琮在电话里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