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与自己之间。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犬齿刺破了柔嫩的皮肤。
混合着玫瑰香甜的血液染上了他的唇间,将许琮本来淡色的嘴唇染得血红。
许琮从来没有咬得这么重过,他死死地叼住夏焰后颈的一小块皮肤,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射到夏焰的性腺里,玫瑰信息素在一瞬间爆发,像玫瑰园里成千上万的花朵在一瞬间炸开,可是随后又被白檀的枝叶狠狠束缚住,每一朵,每一朵,都被欺负得花瓣乱颤。
而夏焰本人也要站不住了。
他非常难堪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他已经浑身都瘫软了,许琮的信息素好像在他四肢百骸里冲撞,要不是许琮的手臂牢牢地箍在他的腰上,他大概已经丢脸地倒下去了。
他的手无力地掰住了许琮的手臂,像是想要挣脱这糟糕的境地,却又最终颓然地放了下去。
这一次临时标记比夏焰经历过的任何一次都漫长。
根本不像许琮说的两分钟就能结束。
他甚至有种错觉,当许琮顶在他的身上,他隐隐感觉到许琮身上的热度,两个人的信息素纠缠到了一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除了没有最终的结合,这和终身标记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当许琮最终将犬齿拔出来,结束这一次临时标记的时候,夏焰已经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他近乎疲惫地靠在了墙上,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虚脱。
许琮收起了犬齿,却没有从夏焰身上离开,他压着夏焰,两个人一起倒在墙壁上,客房里极为安静,除了低低的喘息声什么也听不见。
漫长的十分钟里,谁也没有说话。
夏焰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脸颊粉红,嘴唇也红,额角上甚至出了汗。
而许琮比上一次更为过分,他吻住了夏焰的后颈,这不再是上次的浅尝辄止,而是一个切切实实的落在皮肤上的吻。
他伸出舌头,舔舐掉了夏焰后颈处被他咬出来的一点血迹。
夏焰的血液也是甜的。
浓郁的玫瑰气息,混合着朗姆酒的醇厚,是只能被人私藏的珍酿。
夏焰浑身一激灵,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不可置信地推开他。
“你干什么?”
许琮居高临下地望着夏焰,伸出了舌尖,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根本看不清的血迹。
他毫无愧疚之心,冷静地回答道。
“你出血了,我帮你舔掉。”
这什么鬼话?
夏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许琮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说出这些的?
而许琮的脸色十分平静。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夏焰的脸。
他在等着夏焰暴怒,等着夏焰骂他有病。
他的行为根本不是用一时混乱可以解释得过去的。
夏焰应该跳起来,质问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审问他。
但是夏焰只是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片刻后又收回了眼神,暴躁地什么也遮挡不了的T恤拉了拉。
“用不着你帮忙。”夏焰低声道。
室内安静了几秒钟。
夏焰再次推开了他。
“行了,临时标记也结束了,你回房间去吧,”夏焰又说道,“我今天拍摄累了,我今天想要休息了。”
说完,他也不管许琮什么神色,揪着许琮的衣服,一手打开门,将人推出了门外。
自始至终。
他没有暴怒,也没有任何质问,反而带着一点粉饰太平。
许琮没有反抗,顺从地顺着夏焰的力道出去了。
但是在夏焰要关上门的时候,他却一只手抵住了门,低头问道:“我明天可以去片场吗,我这次有四五天的休假,想留在你这边。”
夏焰看上去十分想张口骂人。
可是对上许琮冷静的,漆黑的眼睛,他又咽了回去。
许琮看上去和平日里没有任何不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随你。”夏焰说道,他一脚不轻不重地踢在许琮腿上,逼对方后退,“你先出去,别打扰我睡觉。”
许琮松开了手,啪嗒一声,夏焰的房门关上了。
走廊上重新变得安静。
只有头顶幽幽的灯光照下来,将许琮的影子拉得变形扭曲。
在大门合上的那瞬间,许琮那副平静无害的样子完全消失了,他注视着面前这扇对他禁止通行的客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变聪明了啊,焰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夏焰了,两个人刚认识的时候,夏焰仗着自己大了一岁,总是要他叫哥。
他懒得跟夏焰争,也听话地叫过几次。
可是自从意识到自己对夏焰的心思,他却再没有这样叫过。
刚刚在门内,夏焰回避的眼神,后退的动作,还有看着他的样子。
他可以确信,夏焰是真的对他起疑了。
夏焰不再是以单纯的,最好的朋友的眼光在审视他。
而是隐约意识到了他的别有居心。
这让许琮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