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春朝小声问赵元鹿:“他是谁?”
“我师叔,江月闲。”
“哦,之前好像听乌老板提过,她喜欢你师叔,你师叔也不在了吗?”
“嗯,那场浩劫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人。”
纪春朝拍拍赵元鹿后背:“没关系,现在你有我,不再是一个人。”
眼看乌栀和太尧就要动手,赵元鹿出言阻止:“说正事,根据所寻到的五块碎片,推算剩下的应该在正南、西南、正西方位,所设重生阵,阵法设八方,剩余三个方位定有碎片。”
乌栀难得正经:“你心中有猜测什么人吗?”
赵元鹿摇头:“毫无头绪。”
晚餐在七杀馆解决,白展几乎不吃,全程埋头帮黄啸天剥壳,虾壳、蟹壳、螺壳,面前小山似的。
赵元鹿拿起一只虾,想剥给纪春朝,又想起他海鲜过敏,又放了回去。
太尧哼一声:“你不如那条蛇。”
白展冷冷瞥过来:“前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动作快,小黄狗全身都快被你的味道覆盖了,当然,你身上也有小黄狗的味道,不像赵元鹿,至今童子鸡。”
这话一出,全桌人表情缤纷,乌栀一口汤差点喷出来,指着太尧:“钟山之主当年是不是被你气死的?”
黄啸天抬头:“什么鸡?”
纪春朝后知后觉,耳朵红透,低头假装没听见。
赵元鹿倒是坦然:“我可以等。”
太尧故意激赵元鹿,将话头转给纪春朝:“小春朝,他不会是不行吧?”
一群“人”,就他一个真正的人,人遇到这种问题第一反应是害臊,纪春朝根本没听清太尧问的什么,顺着他的话,以喝茶掩饰尴尬,说:“是。”
太尧眉毛上扬,笑的意味深长:“看来你师傅只教你们捉妖,没教你们这些啊。”
赵元鹿捂着纪春朝耳朵,“吃饱了,去旁边休息。”
吃完饭纪春朝坐在窗边等脸上热意消退,突然,凳子下钻出一团白白的小家伙,纪春朝先是被吓一跳,细看看清是一个小孩子模样的白团子,小小的,白到跟面团似的,睫毛长长,眼睛圆圆,趴在地上,盯着纪春朝。
纪春朝被他可爱的小表情圈住:“你朋友,你几岁?”
小鬼晃晃脑袋:“不知道,我还没出生就被打掉了,死的时候可能八个月。”
纪春朝想摸他,摸不着,蹲着跟他聊天:“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小团子指着乌栀:“跟着她回来的,她好看,我想她当我妈妈。”
乌栀跃上吊灯:“可别,我可不想当单亲妈妈。”
纪春朝想给小团子糖,可他吃不到,手穿过糖,砸砸嘴:“好吃吗?我见过其他小朋友吃。”
“不好吃,很苦的。”
“哦,那我不想吃。”
纪春朝抬头看乌栀,见乌栀穿的裙子,立刻低头:“乌老板,这可爱小团子你在哪儿捡回来的?”
白展拎起小团子:“走,带你兜风
小团子走远,乌栀才道:“垃圾堆捡的,前阵子经过一个垃圾处场,这小团子睡在一堆动物尸体中,他是被引产的,他的妈妈在他八个月的时候引产,引下来还是活的,原本应该是医院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生母偷出去扔的。”
“没死……”
“对,没死,他在垃圾堆躺了一天一夜,一只流浪狗刚好生小狗,给他喂狗奶,被狗带进下水道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在见不着光的下水道长到两岁,有一天狗出去找吃食,他顺着下水道口爬了出来,刚爬出来没多久,被疾驰的汽车撞死,狗妈妈到处找他,被路人当成疯狗当街打死,小团子的魂魄一直飘,最终飘回他被扔的垃圾堆。”
纪春朝按着胸口,胸口一阵窒闷:“可怜的孩子,可怜的狗。”
赵元鹿揉着纪春朝手臂:“下辈子他们还会相遇,会以正式母子的身份相遇。”
纪春朝眼睛一亮:“真的吗?”
赵元鹿看向乌栀:“乌老板能办妥。”
乌栀摊手:“都看我干嘛?上次私自带小墙入转生道,判官差点没劈了我,地府早已加强守卫,再想助他们投胎很难。”
太尧打着饱隔:“地府是吗?简单,交给我,告诉我哪个投哪个通道。”
乌栀翻白眼:“当然都投人道啊,让他们下辈子当母子,狗妈妈先投个二十来天,待狗妈妈怀孕,再将团子投进她肚子里。”
纪春朝举手赞成:“这样很好,太尧前辈,麻烦你了。”
太尧鼻孔朝天:“两个魂魄都给我,懒得跑两趟,我就在地府等着。”
黄啸天将两个透明瓶子交给太尧,太尧如一道光消失在众人眼前。
纪春朝问大伙:“地府很远吗?去一趟需要很久吗?”
黄啸天一脸纯真:“不知道,我跟白展没去过,应该是很远,没有车,没有飞机,只能飞着去。”
赵元鹿笑道:“倒也不至于,太尧会瞬移,嫌麻烦是假,惦记地府的冥阴酒是真,那酒一醉便是半个多月,睡一觉刚好投小团子。”
“祈祷他能成功。”
乌栀“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