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懂变羊!」
「我·—我不懂!」
「还敢抵赖?」周玄给司铭打了个眼色。
司铭略微低手,右手双指之中,已经多了一颗眼球。
「啊———啊...·
羊信左手往右眼上摸去,只摸得空陷的眼窝,便忍不住惨叫。
「再不老实,我把你身上的零件,一件接着一件的摘下来。」
司铭将眼球扔到了马棚里。
马也不知是地上是什麽物事,头凑了过去,打了两声响鼻后,猛得一吸,将眼球吸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目睹眼球被嚼,羊倌再次喊痛,求饶着说:「我———会变羊,我是兽医!」」
「兽医?」司铭一把将羊信的衣服扯破,只见他衣服内层,有许多暗格,每一道暗格里,都装着些药包。
「果然是「兽医」,天天做些人变畜生的勾当。」
「他这些药,人吃了就会变畜生?」周玄问司铭。
「是啊,搅在汽水里,或者煮成汤,正常人只要喝了,便会成为畜生,按照药的类型,变成羊或者是牛丶猪丶狗,这种药也叫造畜药,
像我们走阴拜神的人,感知强烈,闻一闻便知这药有问题,不会往嘴里喝。」
周玄听到此处,又踩住羊倌,问:「七叶寺的羊僧,都是吃了你的药变的?」
「不是!不是!」羊信连忙矢口否认。
「又抵赖!」
司铭又要伸去拆羊信的零件,却被周玄给挡住了,这一会儿就拆一个,人身上才多少个零件?
待会就拆无可拆了。
而且这羊信知道的事情大多离奇,只靠威逼恐吓,他要编点谎,还真不好验证。
得智取,
只见周玄语调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对羊信说道:「你就是一个兽医,药虽然是你配的,但罪过是七叶寺的和尚逼你做的,跟你没什麽关系,我这个人吧,只抓首恶,像你这种,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就把你放了———...」
羊信没讲话,他并不相信周玄。
「不信我,我们可以签血契的。」
「啪!」
裹住了几层衣袖的醒木,以极轻微的力道叩响,生出了一道只针对羊倌的梦———」
周玄拿出了记事本,扯下一页纸,写下了一份文书。
「文书写好了,你的职责是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要是交代不完整,交代有纰漏或者作假,
你便万鬼噬身,
我的职责是,等你交代完,我不要你的性命,放你离开,我们洒血为契————」
羊倌拿出了文书,仔细看过后,方才放下心来,与周玄同时洒血为契。
契约生成,他乾脆顺坡下驴,真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了。
「都是七叶寺的和尚逼我。」
「他们怎麽逼你的?」周玄问。
「他们·—」
「不讲真话,小心万鬼噬身。」周玄笑着提醒。
「他们他们———逼我去把香客变羊,变一只给我五百块。」
周玄冷笑,这七叶寺可把你逼得太狠了。
「七叶寺的和尚,为什麽要人变的羊?」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七叶寺经常要做很邪恶的仪式,需要用到人血丶人骨,但他们是和尚,直接用,心理上难以接受—————」
「什麽样的仪式?」
「不知道,但这仪式,好像历史很悠久,我们兽医,已经和七叶寺合作了好几代了。」
「那仪式得害死多少人啊。」周玄忍不住感叹。
「都是那七叶寺的邪僧,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别着急骂他们,你讲讲那仪式通常什麽时候会做?」
「具体时间不知道,但是,好像和七叶寺中的禁塔有关系!而且每天深夜,那禁塔会让寺庙里的和尚————发疯!」羊信说道。
「发什麽样的疯?」周玄顺着话题询问。
「我没亲眼见过。」
羊信说:「七叶寺的院墙很高,入院的通道,到了晚上都会关闭,并有僧人把守,外人进不去的,我只知道这麽多,讲的都是真的,你们要按照契约,把我放了。」
「你先回答我,吃了你的造畜药,变成了畜生,还有没有变回来的可能性?」
周玄问羊信。
「没———没有,不可逆转。」」
「了解!」周玄起身后,一肘砸在了羊倌的后脑。
夜已深,周玄扛着羊倌的身体,与司铭丶司玉儿,出现在七叶寺的羊僧木屋前。
如羊倌所说,七叶寺晚上戒备得很森严,但司玉儿和司铭是神偷,一手「梁上君子」的轻身法,轻而易举便登上了将近十米高的围墙!
两人上墙,再甩下一根绳索,将扛着羊信的周玄,给拉扯了上去。
一行人入寺后,周玄直奔羊僧木屋。
他走到门前,轻轻叩门,喊着:「德众师父,德海主持找你!」
看守木屋的僧人,叫德众,周玄白日里听德海大师喊过他的名字。
门一开,一个穿袈裟僧袍的和尚探出了脑袋,周玄骨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