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会更复杂,皆因他身为宗室,与赵朔的关系更微妙,而师夜光的身份也不够明白。他虽不是赵朔的禁脔,但所知秘辛着实太多,与任何人交往过密都容易招致灾祸,何况这人是宗室。倘若赵朔起了杀心,论心不论迹,杀人不过一念之间。
其中自然有许多危险,或许涉及性命,不能说不危险。
赵渊还从未流露出这种不顾一切的架势,即便明知道这其中风险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那一天的日期还遥不可及,师夜光也难免生出几分兴趣。
“你想要什么?”
他挣扎两下,要坐起来。赵渊身量长,又经多年征战,弓马娴熟,分量更是不轻,本意没有把他坐死这一条,也就起身了。师夜光也算是诗书礼御射都学过的人物,比赵渊却绝对比不上,因此不怕他逃走,倒不如两人好好坐着正经说说话,说通说透,至少说明白自己的意思。
两人终于按宾主坐了,茶已经凉了,非但没有比方才看上去正经一点,甚至更像是叙旧情,温旧梦了。
赵渊倒不在乎这一点,径直说明来意:“我想明白了,有些事实在不必太在乎你的意思,多数时候,你自己心里并没有什么意思,旁人提什么你都没有切肤之痛,也就不会反驳,只是从前我不敢而已。”
他话音一顿,其实还没有说完,师夜光却已经歪着头抢话了:“你不敢?”
语多讥诮之意。
赵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沉定而宁静:“我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