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第一轮就被淘汰的水平,我就是给你安个艺人称号。那不是想花钱送你出道,只是想让你至少不被恶意地搞掉,能展示出真实的自己,这哪里算骗——”
嘴唇突然被亲了下。
游暝一愣。
“游暝。”游霁瞳仁颤抖地看着他,那么多话,游暝竟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只是为了解释,要让自己走自己的路。
“不用讲了,我同意了。”
游暝看着他。
“我们开始做炮友吧。”游霁摸了下他的喉结,“我药效还没过。”
游暝先是反应了一下,接着目光就彻底暗下了。
他没再找游霁确认。
毕竟他已经放过了一次机会。
毕竟他已压抑很久。
他立刻掠夺般堵住游霁嘴唇。
环山公路路边,不算逼仄的卡宴后排突然显得格外狭小。
游暝宽大的手掌按住游霁小腹。
那件墨绿色的旗袍终于、也终究是被暴力地撕扯开。
第36章 谁是床伴
一直以来,游霁其实都不是个怕痛的人。
很久以前,大人问游暝,觉得弟弟怎么样呀。刚满七岁的游暝就会说:“挺皮实的。”
大人们都哈哈大笑,为这个听起来格外老成的形容词,被游暝这么一个小孩儿说出来。
游霁那时候,除了自己摔来摔去,确实也不会承受什么痛。
“遗腹子”“地震出生”这些Buff,让所有人都宠他宠上了天,是真的众星捧月的小孩儿。
他那时很喜欢吃一款巧克力圣代,游见川都是每周派人直接从南美洲送来可可,让点心师现做,用最昂贵的马德林松露,把他喂得跟个什么肉球似的。游暝姑姑看他喜欢玩飞机模型,在他嘴都还不能清晰地发出“飞机”这两个音时,就给他送了架直升机,让他成年后有了驾照开。
在这些游家人的过分宠爱之下,游暝大概是唯一理智一点儿的那个。某次冬天,游霁在幼儿园,被白人同桌Jackson嘲笑竟然穿了两条裤子,游霁小声说这是秋裤,Jackson嘲笑得更加放肆。
于是游霁就自己在幼儿园,把秋裤脱了。
回家后他缠着游暝玩,玩着玩着就忘了这事儿。直到游暝催他做益智题,拿着儿童直尺坐在他旁边。
他拉开书包拉链,里面被塞成一团的天蓝色秋裤便像爆米花一样膨胀出来。
游暝小脸一冷。
他那时刚处于扮演小大人上瘾的阶段,让游霁把手心儿伸出来。
游霁乖乖地伸出来。
啪。
游暝拿着直尺往他手心儿一拍,气势汹汹地说出老套的台词。
“还敢不敢不穿秋裤。”
其实不算用力,游暝给游霁带啪啪圈都比这个重。
但是游霁被宠惯了,第一次被打,还是被他最黏的哥哥打,受别人嘲笑的委屈也爆发出来,痛得不可承受,立刻哇哇大哭。
哭得惨绝人寰,地动山摇,那阵仗,宛如看到恶魔把他的哥哥给吃掉了。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颜悦来了,邵忠来了,陶姨来了,游见川来了。
五分钟后,游霁躺在颜悦怀里。
游见川在骂游暝。
骂他怎么可以打弟弟,小时候打亲人,长大就会打老婆!游见川拿着直尺,也往游暝手心啪了一下。
游霁看着他哥哥微低着的后脑勺,吸了吸鼻子。
晚上,游霁就发现自己的小熊维|尼枕头不在游暝床上了。
他如置冰窖,连忙爬回自己的床,抱起枕头和一条新的秋裤,啪嗒啪嗒又跑回游暝床上去,认错得特别快:
“哥哥,我错了。”
游暝看书,不理他的样子。
游霁把维|尼枕头码到游暝的跳跳虎枕头旁边,脸贴到游暝手臂:“哥哥,我错了。”
游暝把书一合:“那你把秋裤穿上。”
游霁看他不生气了,冲他咧嘴一笑,撒娇:“哥哥给我穿。”
“你四岁了,哪有这么大的男生还让别人给穿裤子的?”
“幼儿园好多人都还是阿姨给他们穿衣服,Bob每次都是他爸爸给他裹围巾。”
一听游霁这么说,游暝态度就缓和了。
所以最后还是他给游霁穿的裤子,裤脚沿着藕节儿似的的小肉腿往上刷,只说一声:“屁股抬起来。”
……
卡宴车内,游霁的手指甲嵌进哑灰色的真皮座椅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想起这种童年往事。
二十年前给自己穿秋裤的男孩。
转眼变成了扯开自己所有蔽体衣料的男人。
二十年前说自己皮实、手心儿都只轻轻打一下的男孩。
转眼就让自己痛得出声。
那种反差很可怕,滑过脑海就让他浑身战栗。
却又诡异地带着毒品般的瘾。
这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但是是过了四年来的第一次,陌生的熟悉感让两人都前所未有的默契。游霁想起了雪豹,冰冷却暴烈,毫无留情地舔舐蚕食。他能感受到他新的力量,新的游刃有余,他像一个新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