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爷宝。”
于是他就被游暝拖到床上办了,完成了彼此的第一次。
在此之前,两人从未进行到最后一步,互相抚慰是有,也有好几次游霁都在红着眼睛埋怨:“你不进去吗。”
游暝没有,拍拍他的屁股,很慎重的样子,说:“你还小。”
游霁就骂他:“胆小鬼!”
这一晚是游霁期待已久,也是游霁跪床求饶,他觉得最可怕的是,游暝最开始竟然用的是芦荟胶——他送给游暝的芦荟,不知被谁耐心地收集透明的汁水、密封保存、拿去无菌处理,变成清香的干净的胶体。
游霁曾说芦荟能洗头润肤,却打死没想到都润在了自己身上。
他躺了两天,然后就开始看游暝大战230小时电影素材。时不时枕在游暝大腿上睡觉,时不时咬咬他的手指,时不时又舔舔他的胡茬,偶尔还解开他的裤绳。
“游导”,“游剪辑师”,“游大”,“暝仔”,“哥”,他换着花样地叫他。
一般叫到最后一个,就会变成游导大战自己。
于是本就浩大又关键的剪辑工作变得更加长久,长久到永恒。第一个剪辑版本是三小时,游暝是和游霁边做边看。
幕布里的画面投射到彼此赤|裸紧拥的身体上,游霁喘着气,皮肤是彩色的,还大言不惭地说:“这男主的性格有点儿像我哦。”
他其实最开始听主演梁潮译分析过,男主的人设有点像《局外人》里的默尔索,游霁没读过加缪的小说,但听梁潮译一通讲解,心想默尔索怎么也不像三小时剪辑版里那个好像淡漠理性,其实热烈利他的矛盾形象。
游暝也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的腿又一次搭上自己肩膀。
初版剪辑工作结束后,游暝第一次动用了他们游家的人脉,把片子发给了国内某电影泰斗级人物,请求他点评一二。
做完这他才迟迟地感觉到累,绷了好久的神经放松,陷入昏睡,
他本就睡觉像尸体,游霁分不清他是否昏迷,只得脱下他的衣服,戳戳他的腹肌胸肌,无果后又脱下他的裤子,去触碰挑弄,这才把他搞醒。
游暝冷声指责他淘气得过分了,挠着游霁耳后的痒,游霁咯咯地笑,两人就这么玩闹时,对方回复过来了。
第一句是:“是自己拍的吗。谁写的本子。”第二句说:“联系一个好的发行方,能冲个大奖提名。”第三句就是:“游暝,别接你爷爷的班了。今天来见我。”
游霁听完语音,问:“大奖是哪种奖?”却看到游暝手有些抖,把游霁拎在怀里开始亲他的手指。
从左手的大拇指亲到小拇指,再从右手的大拇指亲到小拇指,亲得小心翼翼,超级柔情。
即便他仍旧没什么多余神态,没多说话,但游霁还是感受到了游暝的喜悦。
这个男人看上去随性淡然,寡欲清高,但游霁知道,他也是会有逐利虚荣的那一面的。
褒义方面的逐利虚荣。
就是人面对自己喜欢的领域的时候,本能的追求与欲|望。
那个时候游暝也才即将满23岁而已。
其实泰斗只是保守地说提名,游暝也还什么都没得,片子能不能发都还是未知数。但那天游霁觉得游暝已经得奖了,他好像只是需要一个认可,一个完成的作品。
被他的喜悦感染,游霁也描绘着以后游暝真的得奖的时候,自己在旁边感动涕零的时刻。
他问他会不会像电视里说“感谢CCTV感谢父母”那样感谢自己,游暝重重地抹他的眼皮,就在那个温暖的早晨,郑重其事地告诉他:“第一个就是感谢小早。”
而事实上一年半后,游暝真的去戛纳时,他谁都没感谢。
他们和所有提名者一起走红毯,导演过分英俊年轻却冷淡漠然的外貌就让网民迅速贴上“高冷”的标签。
晚上宣布最终结果时,游暝甚至不在场内,只得让梁潮译代为领奖发表感言。
等游暝回来时,他已经是史上最年轻的金棕榈最佳了,可镜头扫过的人,却有一张稍显落寞的脸。
游霁自然也没在韩国感动涕零,橙姐问他:“姓游诶小霁,和你不会有什么关系吧。”游霁就笑着告诉他:“没有啦,完全不认识。”
故事讲到这儿游霁就停了,把勃更第的黑皮诺一饮而尽。游长夏嘴唇微张,卷发粘在了口红上也没注意,过了会儿才开口:
“……嗯,能问问是为什么分吗。”
游霁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港城繁华的城市星光映在他脸上,嘴唇泛着品过酒的光泽。他确实有一张极为好看的脸,这种好看同样带着一种锋利叛逆的故事性,游长夏揣摩着他的眼神,觉得娱乐圈给这人的人设错了。
“你觉得我在明知故问么。”游长夏说,
“因为我觉得你不像是……就肥皂剧演的那样,仅仅因为外界因素就会要分手的人。”
说得很委婉,潜台词是她觉得游霁不像是仅顾忌着游家、顾忌着他们“兄弟”的那层关系,就会和游暝分手的人。
这种迫不得已太俗套,又太常规,关键是显得游霁被动无力。游长夏不觉得游霁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