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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1 / 2)

路都无法走,他只是像揽着游霁那样光明正大压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施力。

他看着电梯镜子的人影,冷腔冷调地低声嘀咕:“你为什么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意有所指的人反应很快,游长夏有理有据地反驳:“你们现在屁关系都没有还二人世界呢,我就打扰你管得着?”

游暝不说话了。眼镜又挫败地往鼻梁下滑了几毫米。

游霁莫名想笑。

扶进房间,游暝就又站直了,打算去冲澡。

游霁说:“你明天再洗吧。”

网上说酒后最好不要马上洗澡,上次这人这样就让他还担心了一阵。

游暝便很顺从地点了下头,说好。

游长夏提着他的登山包,放到桌上:“你行李,我和小霁走了啊。”

游暝把眼镜取下,眯着眼看着游霁:“先说晚安。”

游霁说:“晚安。”

这才把门关上。

游长夏想去一个比较有氛围的地方听故事,就把游霁带上了露台,还问他喝不喝酒。

游霁说可以来点儿。游长夏笑:

“你酒量应该比游暝好。”

“一般人都比游暝好吧。”

游长夏笑得更欢了。

她拿出醒好的珍藏葡萄酒,斟满了玻璃杯,但游霁又一直不动口,还有点儿坐立难安的,游长夏就问:“你不会在担心游暝吧。”

游霁面无表情地说:“想看他睡着没有,如果头晕睡不着感觉得准备个解酒的。睡着了就无所谓。”

游长夏沉默地端详着他,最后说:“也是。那你去吧。”

游霁觉得游长夏在怀疑什么,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不重蹈上一次在卧室的覆辙,他说:“你和我一起去吧,就看他睡着没有。”

“行。”

再进房间,游长夏首先是注意到游暝——大概是为了找睡衣——把他登山包的行李都空了出来,凌乱地堆在桌上。

她看到了一本速写本,许是倾倒的时候有些急,是翻开反扣着的。

游长夏本想把速写本合拢,翻回正面却看到上面是一张速写。

画的游霁,躺在后驾睡觉的样子,笔触生动又温柔。

自打有了他们在一起的推理后,游长夏就把两期综艺都补了,立刻判断出这应该是第一期,游暝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画的。

后面游霁起来还告诉节目组说,他们在听雨。

那一瞬游长夏怀疑游暝是心机作祟,赌游霁还会进来,故意把速写本翻到这一页,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是游霁。

后来又意识到自己是想多了,若真是这样本子没必要还反扣着。

关键是,当她情不自禁随意翻了翻后看到,这本厚厚的速写本竟然全画的游霁。

各种各样的游霁,谈不上什么正巧。

按照落款日期,最早的画那还要追溯到好几年前了,都还是在国外。

游长夏再抬头,见游霁就站在床边,低着头注视着游暝。

仅仅只是确认睡着的话,那样的注视未免太久太深沉。

陡然间,游长夏生出一阵难以捉摸的难过。

那样坦率大方地承认“在一起过”、又面无表情地说“想看他睡着没有”、再如此安静端详人的游霁,她就像第一次见;

而那样会说“在追妻”,近年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因为一个人——或者部分因为一个人,还会在速写本上,从中枪前到中枪后,从回国前到回国后,都画满同一个人肖像的游暝,她更是觉得太陌生。

此刻,在寂静的卧室。

游长夏觉得她的存在,好像是真的打扰到他们的世界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游霁像猛然回神地收回视线,却似乎不知道怎么对自己解释时,才走过去,打破氛围缓解尴尬地轻声说了句:“这不睡得很死吗。”

“这人做什么赌神的梦呢,手在抓牌么。”她对以一种别扭的弧度蜷起的左手指发表吐槽。游霁则没看,只说:“走吧。”

重新回到露台,游霁就开始喝酒了。

游长夏又不知道怎么八卦了,感觉自己的好奇心充满了卑劣的猎奇。

但游霁却开始讲了,讲得很平淡,又很清晰,好像总是在脑子里回溯。

他告诉她他从16岁重新扮演颜悦的儿子以来,就对游暝充满好奇,后面和游暝勘景,意识到那不只是好奇,而是一种爱恋,他们从六岁之后就分开,他不可能再把游暝当兄长。

然后,在勘景结束回来,游暝的生日那天,他没忍住,亲了他一下。

游暝给了回应。

于是他们开始谈恋爱,秘密地、悄悄地在卧室、客房、书房、储物间、厨房、花园和树影下接吻。游暝开始拍电影,爷爷说他可以去帮忙,于是片场,成为了他们恋情最光明的地带。

游暝起初只是想拍一部时长不超过90分钟的小成本文艺片。

不是为了冲奖,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他想拍而已。

大概会参加一个小小的青年电影节,留下一点微不足道的印记。

是以团队很小,也籍籍无名,从主演到后勤,主要都是他在辅修拍戏的电影学院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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