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亲近你,因为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啧,原来如此,同病相怜。”
他说得太小声,幕七没听清,刚要倾身凑近,不料雍盛猛地蹿了起来。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两人相撞。
擎伞的怀禄没防住,惊呼出声:“哎哟,我的爷!”
“嘶——”雍盛已经捂着脑门儿蹲下,指着幕七哀嚎,“你你你,你怎么暗算我?!”
幕七也没好多少,但他到底有武功傍身,反应也比旁人快,及时避开了下巴。
所以刚才那一下,雍盛直直撞在了他胸口,力道之大,就连他也被顶得后退了半步。
他顾不得疼,下意识跟着蹲下,双手捧起雍盛的脸,检视他被撞的额头,见他眉心一片通红,也不及细想,手掌就冷不丁覆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轻揉,吹气,像呵护娇嫩的小孩儿。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丝滑且流畅,比怀禄还快,怀禄在旁支着手,有点懵。
眉心先热后凉,雍盛也有点懵。
还没回过味儿来,那只沁凉的大手又陡然抽离,这一贴一离,使额上原本只有五分的疼,反衬出十分的热痛来。
雍盛忍不了,只得自个儿上手捂着,瞪大了眼睛盯幕七。
幕七将手撤回后,尴尬地握成拳藏在身后,见雍盛疼得泪眼婆娑,瞪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控诉与谴责,喉头一滚,别开眼,不一会儿,又打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小包来,递过去。
“什么东西?”雍盛狐疑地接过,小动物似地嗅了嗅,隔着油纸闻到一股甜腻腻的香味。
“……饴糖?”
幕七颔首。
本来是想带回宫里,经“谢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