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叫什么事呢,难不成眼看着春天来了,自己这颗历经风霜的老心也萌动了?
“不应该啊……”明徽把脸颊埋在掌心中,左右找不出一个莫名心酸又留恋的情愫起源。按理来说严光龄只是他人生里的一个过客,自己于对方也无足轻重,也就是闲来无事解闷罢了。
可如今明知道人家待不了几月肯定还要受到圣上重用,不管是继续回江浙,还是当个京官,跟自己这个小人物怕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了。
明徽不经叹了口气,又狠狠掐了自己脸颊一下,以便让心绪头脑清醒些。不过力道失衡,反疼的他险先叫出声来。
“少爷,你可是累一天了,下车时小心些吧。”负责驾车的小厮是个眼尖的,眼看着到了虞府门口,明徽还是坐在马车里发呆,便替主人家轻轻掀开了厚棉帘子。
明徽揉着被自己掐疼了的腮帮子,迷迷糊糊的下了马车,可还没走几步,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机缘,走石梯时没注意,一步跨空后踉跄着往后跌倒,吓的魂都要飞出去半寸之际,躺倒在了一个熟悉而带走独特药材香的怀抱里。
“不过是几月没见,到是个子也长了,也不似从前羸弱清瘦了。”段泓亦一惯的说话轻佻,故意凑到明徽处吹了口气,“还不起来,你虞府的小厮还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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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徽眨了眨眼睛,苦闷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转而变得欢喜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但语气却带着撒娇似的埋怨,“还以为你找到新的相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