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
——白居易
一身的痛还来不及思考,接下来的筹谋也像化在水中的一抹晨辉。虞明徽呆愣在床榻上,原本就好看风流的上挑眼里显露出一股怅然悲哀的神色,可惜那如墨蝶般沉寂的睫羽骗过所有人探视的目光。
好啊。
原就是孑然一身,生不如求,死也是命数。到头来谁也靠不住,倒不如看上天给的答案。
虞明徽挣扎着起身,顾不得鹿蕴一脸慌张神色的过来搀扶,他望着不远处门外的大好世间,人声鼎沸,往来的行人庸庸碌碌却自在的活着。
忽的胸闷气短,一阵眩晕感袭来,虞明徽支撑着这幅脆弱的身子,咬着牙对鹿蕴说道,“走,回府……”
方槐还傻愣愣的拿着一把蒲扇,想过来再说着什么,可明徽目光中骤然生起的冷意让他不由后退半步。
“告诉你们老爷,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如若还有机会,一次相遇必奉上真心一份,如若……如若再也没机会,就当浮生遇一梁上燕。”
虞明徽苦笑着对方槐说道,“让他别在记着我了……”
鹿蕴听不懂明徽话里的含义,却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好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刻大家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就生啊死的离别。
她急的泪水含在眼眶,一双手紧紧抓紧衣袖,可她真的不明白,更不知道去做什么。
“鹿蕴儿,你是个好姑娘,还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虞明徽着急往回虞府的路上走,转头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