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茶水并不是很热,现被夜风一吹,冰凉滑腻,黏糊糊的粘在手臂上,甚是不适。
鹿凝倒也乖觉,一边点头应承,一边替明徽卷起袖子用干净帕子好好擦拭,“少爷别多想,确实是我们主子看您脸色不好,便让我带您去后院散口气。”
虞明徽悄默声的抬头望了望前头正厅的繁华热闹,看了好久也只在人群中寻到明靖小朋友束带整齐的后脑勺。
也不知道这厮到底遗传了谁的基因,说正气吧,确实老实肃穆,一身文人浩然风骨,背脊挺直宛如松柏长青,端的是个才华横溢,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翩翩公子。
可说这厮假正经吧,确实也小心眼的很,色字当头,连庶出哥哥都有心染指,实在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好吧,虞明徽很是猜不透这年头十六岁少年郎怪异的心思。当下和旁边侍立的婆子说了声后,起身随鹿凝来到后院一处带着花厅的池塘边上。
正是宴客时分,大部分奴仆都被安排去侍候客人。又走过一道抄手游廊,鹿凝终于如释重负,轻声抚了抚身子,对明徽温柔轻声道,“徽少爷可在此处多歇会儿,等身子舒适了,我带您回去就是。”
虞明徽很是不知所谓,鹿凝在做完自己本分工作后,很及时的退出花厅外,悄摸无声的也不多话,生怕自己会惹人烦厌。
七月初旬的盛夏傍晚,前头偶尔传来几声说笑的凑趣声,周边便静谧异常,只闻虫鸣。
白天被热气闷的厉害,晚上被池塘边缘处的微风一吹,带着菏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