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见他不上套,顿感嫌弃。
照这个速度,兄弟你什麽时候才能成为我的连襟哦?
陈景乐转移话题:「怎麽这麽有空摸鱼?不用干活?」
梁城:「哪里摸鱼了,我这是刚到办公室,还没到上班时间。再说,也就是我已经确定好去向了,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开始交接,才勉强可以稍微喘口气。」
「羡慕!」
「滚!羡慕什麽?羡慕我一个办公室挂十几块牌子吗?羡慕我节假日加班没有加班费吗?羡慕我调解的时候被老太太一扁担敲在脑门上吗?真羡慕怎麽不见你考?」
「算了,我这种性格就不适合那个环境。」
「说得好像我就适合一样,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父母口中所谓的稳定。要不是五年服务期不能违约,我特麽早跑了。现在五年熬下来了,要是现在才跑,那我之前岂不是白熬了?」
噫,果然是围城外的人想进去,围城里的人想出来。
陈景乐心有戚戚:「没事,轻舟已过万重山。」
「早着呢,真到市局,也是当牛马的命,只是离家近一点。」
梁城已经看开了,这基层就不是人待的。
奈何自己老婆是锺静,而不是锺小艾。
「总之该抱怨抱怨,该骂领导骂领导,别委屈自己。」
「那必须!」
「……」
对梁城而言,体制这条路,远没有人们想像的那麽光鲜亮丽,也不能帮他跨越所谓的阶级。
相反,
他可能需要用一生的热血,去破开工作中遇到的那些社会枷锁桎梏,去解决目光所致看到的人民的困难跟贫苦。
事实上陈景乐才是他的羡慕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