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一一记下,之前卫伴官已经传信过来说备好了人,剩下的人还得好好挑才行。
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再有那样作妖的人,岂非误了大事!
木香压力满满地退了出去,其实叶婧并不紧张,毕竟她虽说不能明确忠心的程度,但是想在她这里作恶的话,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比如方才送来的双面绣屏风,上头绝对有能伤身的东西,她叫木香看过后,果真在丝线上闻出了不甚明显的药味儿。
木香猜测是用药浸泡过其中一部分丝线后制成的屏风,其余的绣线则是用了什么香药之类,试图掩盖药味。
如此下来,她也闻不出到底是用了什么药,总归不会是好东西就是了。
叶婧在送来的东西周围走了一圈,又拣出两盒胭脂和一对儿金镯子,还有一盒子香饵,木香一一看过,都是有药在里头的。
“娘娘可要把这些东西给皇上瞧?”
叶婧不急不慢地尝了口甜酪,“等太阳下去了再说吧,咱们怎么能这么快就发现了,岂非太厉害了些?”
过了申正一刻,叶婧才上了辇,慢慢往御安宫去。
景昌帝手头正好有急折子要批,就叫人带叶婧去偏殿先歇着。
“给贞贵嫔上些点心,不许有茶水,记着别有伤胎气的东西,再叫膳房好生准备晚膳。”
杜百遇一一应下,正要往外走,又听景昌帝从折子上抬起头来,叮嘱道,“先去问问她想吃什么,再叫太医看着点,别弄错了什么食材。”
杜百遇心里已经不甚惊讶了,他眼见着皇上对贞贵嫔的宠爱一再增加,直到贞贵嫔有孕,皇上就跟好容易找到理由似的,位份、宠爱和关心一股脑儿地都给了她。
当然了,他身为皇帝身边的伴官,对后宫是谁得宠都不会过于在意,只要是不对景昌帝包藏祸心的,他都无所谓。
杜百遇在意的只是皇帝的心意,他若是不能看准这一条,也就别想保住皇帝身边第一人的位置了。
景昌帝忙完之后已经是酉正时分,他走到侧殿时,就见叶婧躺在小榻上,只半搭了一条薄被,安静地睡着。
木香一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被景昌帝示意不要出声,便赶忙收了声,拿起脚凳退至一旁。
景昌帝坐到榻边,看着叶婧恬静的睡颜,她的手不自觉放在小腹处,似乎是要护着自己的孩子。
景昌帝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婧儿终于要有他们的孩子了。
他将手放到叶婧的手背上,就像父母二人呵护他们的孩子一样。
景昌帝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逐渐接受了叶婧的真心,并对她产生了感情。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意,也不愿意深思。
如今前朝稳定,后宫的皇子、公主陆续出生,景昌帝自认这些年尽心尽责,是个合格的皇帝。
他不免对自己的要求略放松了些,独握天下几年下来,他总该得到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和人了吧……
叶婧又过了一刻钟才醒来,刚睁开双眼就看到木香站在旁边,不远处的景昌帝拿着一本书在看。
木香扶她起身,叶婧抚了抚发髻,“皇上什么时候回来的,臣妾失仪了。”
木香眼神示意她妆容发髻无误,她就放心地起身坐在榻旁,“臣妾先去梳洗一番,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景昌帝放下书,她刚睡醒,神色中还有几分慵懒,偏偏眼神温柔且无辜,叫人心里痒了痒,却挠不到对处。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你这般并无不妥,只是朕听你的宫女说你也未用晚膳,怎么饿着这么久,可是有什么不适?”
叶婧笑笑,“哪有什么不适,臣妾只是想等皇上回来,结果等着等着却困顿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景昌帝笑着过来牵起她的手,“孕中容易犯困,你能睡着就是好的。朕也未曾用膳,走吧。”
杜百遇果然已经叫人提了膳来,正往桌子上摆呢,就瞧见皇上和贞贵嫔拉着手一起往外走。
“皇上,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膳房准备的都是贵嫔娘娘能用的,还有一道药膳是稳气固本的,是刘太医开的方子,最适合有孕之人服用。”
“嗯,不错,赏。”
叶婧看着这些用心之处,很顺畅地表现出感动来,二人同享膳食时,温情蜜意,真像一对儿真心人。
“尝尝这个药膳,可还合胃口?”
木香盛出一碗来递给叶婧,她尝了一口,却是没什么药的味道,只是比寻常汤食多了些草木香,一点儿反胃的感觉都没有。
“这药膳果然是好东西,臣妾喝着很舒服,没什么药味儿的。”
她说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臣妾也不是喝不得药味儿,只是这两日对气味上娇气了些。”
“无妨,你怀着身孕容易不适,叫人精心伺候就是。回头叫太医准备些药膳方子给你,你这么瘦,也该补补。”
“臣妾哪有,虽说夏日用的少了些,那就瘦了?”
叶婧是真不觉着自己有多瘦,何况她有系统,健康值已经加到了80/100,而且还有固胎药丸和顺产药丸,她还要努力赚几个点数才是。
之前兑换的药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