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阎孟的呼吸在黑暗中变得急促,他的心跳如同鼓点般在耳边回响。他紧紧注视着阴暗长廊的尽头,那里是一扇扭曲的传送门,是他唯一的出路。眼睛只能勉强捕捉到远处那微弱的光影,如果时间允许,他一定会慢慢的走过去,仔细的打探,但是,现在情况危急!
那脚步声音缓慢而沉重,仿佛一位古稀老者在散步,声音在漆黑的空间中忽远忽近的回荡,就如死亡之钟的回响,在为王阎孟的生命做着最后的祷告。
王阎孟猛地回头,但是身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在转头的瞬间,那个身影好像也随着他转头而出现在他的脑后,无论怎么转身,都摆脱不掉。
这个怪异,不一样!
“规则第2条,听见走路声要快跑。”他心中反复默念着,这是他在这个恐怖城堡中必须遵守的规则。
他没有时间犹豫,拔腿就跑。
在他行动起来的瞬间,长廊开始剧烈震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奔跑的过程中,不断变换着形态。原本寂静昏暗的长廊变成了一个充满机关的地狱,每一道机关都遍布尸骸,腐烂的肉泥搅拌着白色的骨灰,点缀在令人胆寒的机关,嘎吱作响的机械声,似在嘲笑着我的无力。
距离最近的,是由无数锋利刀片穿梭的飞刀机关。无数锋利的刀刃从墙壁中射出,锋芒在阴森的月光下,忽明忽暗,急促的破空声令人心惊。但他发现,这些机关有着短暂的停歇,只要抓住那个间隙进行躲避,似乎就可以安全的通过。
他的脚步稍稍放缓,仔细打量着机关的长度,心中暗暗数着间隔“5秒、4秒,3秒,2秒,1秒”,随后破空声再次响起。
“5秒30米,我可以!”王阎孟心中大致估算,他年轻时学校里有名的短跑健将,虽然现在上了些年龄,但在朋友的建议下,这些年来依旧坚持着运动,他的身体机能,还算优秀。
心中暗下决定,随后健步如风,他掐住了机关停止的片刻,提起所有肌肉,瞬间加速,那速度之快,连眼前的视野都变得模糊。
“距离通过剩余5米!”看着不远处空旷的地带,距离胜利已经板上钉钉。
“3米!”我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了
“2米!”我对着自己的身体机能感到极其的满意,差点就笑出了声。
“1米!“我看着即将突破第一关的终点,兴奋的高呼“就这?就这?”
在我准备开香槟时,令人心惊的破空之声,突兀的在我的右后方响了起来。
“不是哥们?&34;无数刀锋突然运转,这和他预计的间隙5秒不对!
最后的1米,王阎孟一个跳跃,如同离弦之箭,在空中疾驰而去。
但,那破空的刀锋比他更快,两把无柄的刀刃洞穿了王阎孟的小腿带起数米长的血柱。
“啊啊啊啊啊啊啊!”洞穿的刀伤疼痛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重重的摔在刀锋机关的终点线,伤口传来剧烈疼痛让他原地打滚,他紧咬牙齿,重重的喘息,本想稍作休息时,那轻轻的脚步声又再次传来,虽然模糊不清,但不知为何,它给自己带来的恐惧却比那利刃机关强十倍不止!
“我不能在这里停下,我必须活下去!”他强忍着疼痛,心中不断重复着。他撕开衣服,将小腿狠狠缠住,稍微包扎了一下,便带着一瘸一拐的身体,继续跑动了起来。
咔嚓,咔嚓。无数个巨大的闸刀,依此排列,巨大而锋利的刀片,如削土豆的刮刀,从前到后依次落下。
每一个闸刀之间只有一掌之宽,根本无法站立,只要稍稍停留,锋利的闸刀会立刻人切成人彘。
那是一段闸刀机关。
拖着沉重的小腿,每一步都带着血渍,那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早已被染成鲜红,但他无法停下,强忍着疼痛奔跑着。
稍微注视了片刻,王阎孟深深呼吸一口,便将脚步与落下的闸刀保持同频,闸刀贴着他的面容落下,他必须在落下的瞬间,将身子往前挪动一掌,不能快,也不能慢。
每一步,都是对胆量和勇气的考验,他不能错,错一步,则万劫不复,随着心中的节拍,脚步不断,距离通道也越来越近,而他不知道的是,那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因为奔跑,而略有松动。
就在距离最后的闸刀还剩2个的时候,那个血红色的布条突然脱落,其中一头被身后的闸刀带走,陷进了闸口中!
突然的变故,让王阎孟心头一惊,他身形不稳,强行调整着身体,往前方倒去,他的头皮贴着最后的一个闸刀的冰冷的刀面,身体有惊无险的穿过,但受伤的左脚却卡住了闸口。
3秒,是每一道闸刀落下的速度,意味着王阎孟只有3秒的时间挣脱绑在脚上的布条,否则他的小腿必须被留下!
他疯狂的挣脱着破布,但是随着用力,那布条却越来越紧,反倒无法立刻挣脱,鲜血如倾倒的牛奶,随着塞入闸口的布条,疯狂流淌下去。
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伤口了,他用最后的力气疯狂拉脱,随着布条的变形,小腿正在逐渐的离开最后的闸口处。
“快啊,快啊!”细密的汗珠渗透了额角,滑入眼睛,带起一丝酸涩。
心中的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