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先回营地去吧,将这幼蛇安顿好了再出来。”
“是,小女遵命!”纤芝说道。“小女去去就来。”
“不知今日凌霜营派了多少人在暗中随护着?”诸葛忆荪问道。
“回禀夫人,凌霜营罗将军派了六个兵士、十个足丁随护夫人。绫置营、扶柔营也派了十余人在暗中看护,请夫人与贵客放心赏玩便是。”纤芝说道。
“那你可是随护的正式兵士?”
“夫人抬举,小女只是足丁而已,”纤芝说道,“夫人恕罪,小女先行告退,去去就回。”
“也好。”诸葛忆荪说道,“你去吧,辛苦你了。”
“小女不敢。”纤芝说着,拿起地上的箭支,将那射死的蝮蛇挑了起来,往桦林中的凌霜营走去了。
诸葛忆荪看着一旁的郡马爷问道,“现在,郡马爷还觉得女子学武艺,始终斗不过孔武有力的男子吗?”
郡马爷擦了擦头顶汗,尴尬地笑着摇摇头,又不解的问道,“方才那姑娘说,有几十个人在暗中随护,可是一眼望去,为何我一人都不曾看到呢?”
郡马爷说着,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草丛、花圃、亭台中看着,的确一个人都不曾看到。
“若是凌霜营、绫置营、扶柔营的人这么容易就被郡马爷看到了,便是她们的藏身之法尚且不到家,这般轻而易举地就被人察觉,成为众矢之的,我看这凌霜营等女营她们就待不住了,会被扫地出门、另外去学艺去的。”诸葛忆荪说道。
“竟是这般严苛?”郡马爷问道。
“方才那丫头的话您也听到了,雪川地势险峻,多崎岖山路,又有山匪肆虐,若是不如此,将来她们与山匪贼寇交起手来,只怕轻易就丢了性命,岂不可惜?如果她们不能学到最精进的武艺,在最危险困顿之时寻得谋活命之法,不能保护自己,也不能保全别人,学武只是徒然助长了一个人的好斗之心,这武艺还是不学为好。雪川的女营也都是以此来教授武艺的。”诸葛忆荪说道。
“难怪方才那小姑娘只是个足丁,还不是凌霜营的正式女兵,箭法便这般超群了。”
“是啊,那丫头的确是个可塑之才。”诸葛忆荪说着,给一旁的甘缪使了个眼色,让甘缪传话给凌霜营的罗将军,让她重视这个叫纤芝的女子。“这凌霜营就在不远处,郡马爷可愿跟着我一块去瞧瞧她们操练箭术?”
“也好,”郡马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