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家伙不知何时穿上了棉袄!
天气不冷,哪里用得着穿这些,他小子连最厚的袄裤都穿上了,怪道刚才看着有些奇怪。
曲清如刚才戒尺打下去时不忍心,打得并不重,他又穿这么厚,显然和挠痒痒一样压根没有任何伤害,亏他还假装哭得那么伤心。
曲清如这下真生气了。
听到花青临说被人咬伤后重则危及性命,她觉得咬人一事必须让孩子长记性,便想着打一顿让他长记性,毕竟小家伙现在狡辩的能力很强,干脆直接动手。
她万万没想到,安哥儿竟然提前做好了防范!
连挨打都没用了。
陆辞寒见状,看到曲清如是当真生气了,不愿意让她做恶人,上去便照着安哥儿的屁屁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
声音很响,把曲清如吓一跳。
安哥儿的腚上顿时多了一个鲜明的手掌印,小家伙也后知后觉地疼到掉眼泪。
只是这次他没有张嘴嚎,反而抿着嘴巴不出声了,但是眼泪是一个劲地往外涌。
曲清如剜了陆辞寒一眼,赶紧把小家伙扶起来穿戴整齐。
她强忍着没有关心问候,冷着脸道:“回去反省反省,今日你咬人之事便到此为止了。”
安哥儿吸吸鼻子,委屈地看了曲清如一眼,又侧眸瞪了陆辞寒一眼,捂着小屁屁走了。
曲清如回头看到陆辞寒,埋怨道:“你刚回来便打他,他心里定会怨你。”
“我不打他,他便气你,我岂不要心疼?”陆辞寒一本正经地说起甜言蜜语来。
曲清如说不过他,知道他是故意当坏人,好让她在安哥儿心里仍旧是个温柔的好母亲,这番苦心她怎能不明白。
陆辞寒当着下人的面牵住曲清如的手,一起往屋子里走去。
传膳时,曲清如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进宫可有事?”
“德妃请我做摄政王,小陛下也诚心表达了这个意愿,我婉拒了,说先回府考虑一番。”陆辞寒挑眉。
曲清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要考虑多久?”
位高权重的背后很可能是盛极必衰,她知道陆辞寒不想要这样的危险,所以他不能表露出对权势的渴望。
她很想说,如今的武阳侯府已经极好,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陆辞寒不做这个摄政王,便是拂了小陛下的面子,日后总有秋后算账的那一日。
“再等等,等太后也觉得应当如此,我再接受。”陆辞寒心道这一世的他还太年轻,二十出头便做摄政王,日后会面对群臣的妒忌。
曲清如嘀咕道:“你一个小小的刺史,一回来便做摄政王,确实不妥。”
陆辞寒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傻骄骄,为夫去楚州可不是为了做刺史,你怕是不知,那里有皇后一族的势力。”
曲清如惊愕道:“你怎得没跟我说?”
“皇后一族的势力盘踞在楚州一事是个秘密,我借故过去,这两年趁机将之瓦解铲除。楚州看似贫瘠,实则矿产丰富,倘若不是我提前铲除那股势力,小陛下……”
陆辞寒看丫鬟们来备膳,便没再说下去。
但曲清如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如今的小天子能顺利登基,陆辞寒有功不可没的功劳!这份功劳不可说,毕竟皇后一族并未真的谋反,他只是做了防患于未然之事。
太后尚且在世,也不可能让皇家不和的消息传出来。
德妃和小陛下眼下显然是感激陆辞寒,并且对他十分之信任的。
俩人用完膳后,端的是久别胜新婚,天还未黑便关上门开始好好交流了。
待月上柳梢后,曲清如依偎在陆辞寒怀里,懒洋洋地问道:“日后的路若是难走,可以换一条轻松的路。”
陆辞寒挑眉:“比如?权势在手,方能不被人欺负,骄骄可不像是知难而退的性子。”
曲清如娇嗔地瞪他一眼。
她可是看到了,他身上又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在楚州的日子显然不好过。
“我在楚州的经历是事先便琢磨好的,日后手握权势无法再深入百姓的生活,若是做出一些利好百姓的政策,也不会有人怀疑。前世没有经验,我尚且做得很好,如今有前世之经验,骄骄有什么可担心的?”
曲清如拥住他,小声道:“我只是心疼你,太辛苦了。”
他这些年几乎不在侯府,但是武阳侯府不曾受到任何人的欺侮。
有人想请楚家大夫,会迂回结交武阳侯府来请;有人想约见祝少卿,也会迂回来找侯府……更不用说祝少卿、秦尚书等都和武阳侯府交好。
曲清如这几年过得很舒心,许是心宽体胖,脸上的肉似乎都多了一点儿,反倒是衬得越发年轻了。
陆辞寒盯着被他养得越发娇嫩的曲清如,将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我家骄骄会疼人了,为夫很高兴。”
亲着亲着,又是一番春风化雨的缠绵……
翌日一早,曲清如一睁眼便看到陆辞寒在盯着她看,一双眼深情款款,绵绵情意将她包裹,似乎要将她吃了。
虽然已经算是老夫老妻,可中间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