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如在纸上写了一堆简略的话,让他开些保胎的药,还让他帮忙给一些能让她防身的药粉。
花青临看到这些,直觉她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为何?他护不好你,难不成还要你去救他?”
曲清如失笑,摇摇头:“我没法子救他,我要救绾绾。”
俩人都是低声说的话,以防隔墙有耳。
曲清如见花青临犹豫,又道:“以防万一,我未必会用。”
花青临知道自己的身份无法帮忙,痛定思痛后,沉重点下头去:“好,我先开个方子,明日会让人把药送过来,姑娘吃一两日看看,”
曲清如颔首:“那就麻烦花大夫了。”
她说着把刚刚写过字的那张纸,扔进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水盆里,等看到所有的字都晕染成一片,伸手便要将那张纸撕烂。
另一只大手抢先伸出手:“我手上沾了墨汁,多谢姑娘备水为我净手。”
说着,顺便将湿透的纸扯烂。
曲清如恍然想起之前让陆辞寒找他配的药,又低声问道:“让男子绝后的药,不知可配好了?”
花青临心中一惊:“你需要此药?”
曲清如点头:“他应该去找你说过吧,你可能配?”
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也没见陆辞寒把药带回去。
花青临不好意思地垂眸,强颜欢笑道:“我明日让人一并送来。”
因为是陆辞寒开口要的,他近来又忙,所以便耽搁了。倘若早知道是曲清如需要,他便是夜里不睡觉,也得尽快赶制出来。
曲清如再次道了谢,这才让人把他送走。
翌日,花青临将曲清如需要的所有药亲自送到了她手里,至于她所需要的额外的药粉和药剂,他写了一张详细的使用方式。
曲清如千恩万谢,花青临摆摆手不愿听:“其他的帮不上,这些,我力所能及,你再多说,便是见外了。”
曲清如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送走了花青临后,她让连翘去熬保胎药的药剂。连翘只道是安神所用,并没有怀疑。
曲清如接下来只能等,等大理寺送消息出来,等陆祈年把江绾带回武阳侯府。
只可惜,一大早得到的消息没有一个是让人满意的。
小乞丐们传来的消息是,陆祈年昨晚回了武阳侯府,但是并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跟着他一起回去。
曲清如心下一沉,江绾是生是死,犹未可知。
不过想起陆祈年曾经对她的无礼,甚至怀疑,她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倘若不是江绾主动要替换她回侯府,如今遭受那一切的便是她。
她再次摸向小腹,难掩心中愤怒。
直等到暮色再次降临,江绾还是不知去向……
瑾王府。
周冲连夜找了陆祈年一年,翌日轮值带给瑾王的消息却是:陆家二郎说他并不知道世子夫人去了何处,殿下若是想找世子夫人,他去归云苑好好找一找。
瑾王气极反笑:“陆祈年,这是把本王当猴耍?”
“殿下,兴许江大人弄错了呢?”内侍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瑾王侧眸:“你可知江鸿这人圆滑谨慎?他若没有证据,怎会这种时候找上门提及这件事?他不想闹大,不想跟本王结恶,这才先来提醒本王一声。”
内侍恍然大悟:“殿下思虑周到。所以陆家二郎当真……啧,这就怪了,他原先的二奶奶不是和世子夫人是孪生姊妹吗?明明长得一样啊。他既然休了自家娘子,显然并不喜欢江家女的貌美,可他为何又如此背伦对他的嫂子……”
瑾王勾了下唇:“江家这对孪生姊妹性子不同,一个养在深闺,一个乡野长大,想来乡野长大的那个很是有趣吧。”
有趣归有趣,又不是供他玩耍,胆敢阻挡他大业者,杀无赦!
“殿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让周冲把这件事交代下去,务必把他的藏匿之地给我搜出来,若他实在不配合……”瑾王慢悠悠抬起眼皮,朝内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内侍会意,讪讪退下……
是夜,江鸿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瑾王殿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绾绾也没被送回武阳侯府呀,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停下焦虑的步子,看向曲清如。
两个女儿换来换去的,他早就淡定了,如今他只需要曲清如这个女儿安然无恙就够了。实在救不出便不救了,保住一个最紧要的便行。
曲清如:“陆祈年可有异常?”
江鸿沉吟道:“也不知算不算,武阳侯府竟然只有他一人可以自由出入,真是怪哉。对了,他今日还上门拜访,说想要见见你,跟你商议一些事情。”
曲清如心头一惊:“见我?他莫不是发现绾绾不是我了?”
“不知,我追问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肯说,只道你落了东西在侯府,说是要亲手还给你。”
曲清如琢磨片刻,想起生死未卜的江绾,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他明日若还来,爹爹知会我一声。”
“你要见他?”
见曲清如点头,江鸿忙摇头摆手:“不可不可,陆世子至今没有被定任何罪名,我也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