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曲清如是无法掌控顾辞寒的,以防他真的过来,只能先把丫鬟们屏退。
紫苏进内室禀话:“是不是吵着姑娘了?不知从何处窜来一只野猫,我们正要撵出去呢。”
“吵死了,你们都出去。”
紫苏听她语气烦躁,也不敢多问,退出内室后便叫小丫鬟们撵了白猫,悉数退出屋子。
曲清如听到关门声,这才过去检视了一遍窗子,将东边那扇留了没关。
她又紧张地躺回拔步床。
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样不妥,万一顾辞寒进来看到她这般模样,起了歹念可怎么办?以他恶狼似的体魄,还不折腾得惊动整个霜华院?
不行不行。
她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往床头瞅了瞅。
外穿的衣裳不在,自打和江绾换了身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多少被养得娇气了,眼下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明日要穿的衫裙。
她脑子空了片刻,茫然地眨眨眼,这才趿着鞋去橱柜翻找。
心里还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打发顾辞寒。
忽然就后悔跟他相认了,顾辞寒不是个好糊弄的,怕是会逼着她回到他身边的。她可不想,眼下铺子正要开始盈利,阿娘也在一日日好转,她还等着日后赚足了银子,带阿娘游山玩水呢。
眼下这些计划怕是要做改变了,先把顾辞寒给稳住才能从长计议。
她刚把衫裙翻出来,便听到“啪嗒”一声轻响。
回头一看,顾辞寒已经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一遍,最后定在她裸着的脚踝上。
她没有穿足衣,鞋是趿着的,露出白嫩的足跟。
很像刚出锅的豆花,又白又嫩的,好像能掐出水。
曲清如不自在道:“你先去那里坐坐,我要更衣。”
“何必那么麻烦。”顾辞寒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曲清如吓得险些惊呼出声,紧张地捂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无声地质问他。
顾辞寒身上带着夜间清冽的凉气,激得曲清如哆嗦了下。
他把香软的人儿抱进千工拔步床,不舍地放下。
曲清如警惕地捞了被褥,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顾辞寒的眸光深了些许,提醒她:“骄骄,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我知道,可我眼下是武阳侯府的大奶奶。”
“我不管。”顾辞寒顾自脱了鞋,又去解绦带,要脱外袍。
曲清如惊道:“你做什么?这里是侯府,你莫乱来!”
顾辞寒就幽怨地看她:“你擅自来这里当大奶奶,是你先乱来的,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那也不能在这里!我、我和陆祈年清清白白,若是被丫鬟听到,定会以为我偷人呢,到时候侯府还不把我千刀万剐了?”
“偷人?”顾辞寒的眼神灼热起来,“我只是想帮骄骄暖床,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曲清如:“……”
好吧,是她想歪了。
可他深更半夜跑她屋里来,还要脱衣裳,像极了他以前偷偷给她看的话本,什么闲汉偷香空闺娇娘子,俊僧翻墙夜会小妇人……能怪她吗?
肯定是不能怪的。
要怪,只能怪他。
顾辞寒看她被问住,三下五除二便把外袍脱了,不由分说地钻进被子。
曲清如浑身一颤,下意识往里挪。
顾辞寒便跟着往里挪,直挪到曲清如无处可逃,他便理所当然地把她搂进怀里。
他在心底满意地喟叹一声。
这一日,当真来之不易。
前世他得了权势,回归侯府,原想让她风风光光地享福的,谁知道却突然横死在了马车里。据说是去江府时,遇到歹徒杀人劫财了。
她身上的荷包、钗环等确实都丢了,那段时日,京城动荡,几方势力拉锯,治安也确实比往常差。
顾辞寒原以为曲清如倒霉,成了那几方势力争斗时的枉死鬼。
直到第二日江家传出消息,说江绾也遇了害,他才察觉事情不对劲……
顾辞寒搂得紧,曲清如这一世的身子还未历经人事,身子的娇羞反应不容她掌控,很快便火烧火燎起来,只感觉顾辞寒的身子像火炉,烧得她冒汗。
她忍不住推他:“你过去些,我热。”
“骄骄,别动。”
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胸腔随之一震一震的。
曲清如很明白他这样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当真不敢动了,可她的脸也慢慢开始烧成云霞。
“你是怎么过来的?可有人看到?”
“隔壁院子空着,我翻墙过来的。”
“翻墙?”曲清如不由得又想起曾经看过的话本,里头私会的多是翻墙云云。
顾辞寒捏了一把她的腰肢:“此前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曲清如低吟一声,抓起他作乱的手就咬,咬完还凶巴巴地低声斥责:“女子的腰是能随意捏的吗?你怎得如此浪荡?”
被咬的指头微微有点痛,顾辞寒想起曾经跟他巫山云雨的情景,她受不住了总会像小猫似的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