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愤怒至极的萧错,白千山吓了一跳。
一点都不敢耽误,风一般的跑到了府门前亲自迎接。
“秦云有存货,这个月咱们也赚不到丁点钱。”
“什么!他凭什么有存货啊?”
“这么多天过去了,加上我原先卖货的时候,他都没动,你觉得他用新的纺织机织布,手上有没有存货?”
萧错都懒得跟白千山解释了。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找我了。”
“谁?”
“秦云。”
这个名字,让白千山心中一惊,赶忙问道:
“他说什么了?”
“给了我两个选择,第一你亲自登门道歉,第二,咱们一起玩完,无非就是引咎辞官,回家种田。”
萧错已经仔细思考过。
自己要是以后能好好坦白,说自己是一时疏忽,造成了损失。
再给刑部的人送些礼,可能还能让朝廷的人判罚的轻一些,安稳告老还乡。
可再继续下去,他们账都对不上的时候,就是杀头之罪了。
“开什么玩笑!”
白千山立刻袖子一甩,怒上心头。
“他猜到了户部账面上的窟窿,还说让西北侯上书弹劾咱们。”
“什么?这小子还有这种脑子?”
白千
山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害怕。
闹到皇帝那边,还是身居高位的西北侯出手。
万一再联合兵部,将自己在西北商路断绝后,又偷偷捅刀子的事情抖出来。
那才是真的麻烦。
“去吧,白相,这是您应得的。”
萧错已经准备辞官。
现在什么事儿都不想管。
既然不是下属的位置。
面对白千山的时候,他的腰杆就挺直了很多。
“萧错,你别……”
白千山吓死了,还以为萧错是想去自首。
“您去认个错,我也不用自己去承认罪状,只需辞官离去,咱们互不亏欠,今生也不再相见。”
萧错在逼宫。
他已经被白千山带偏了,被人当刀使之后,他深刻理解了朝廷的险恶,心都凉了。
“我想想……”
白千山内心动摇了几分。
可多年来积攒下的威望,不允许他这样做。
“我可以给您找个地方,约他吃饭,就咱们三个。”
“没别人了吗?”
“没有,放心吧。”
“那……就今晚吧。”
只要不是在公众场合,给秦云道歉。
白千山就还可以接受,这毕竟关乎到他在外的颜面。
“那就今晚。”
萧错走了,来到了布庄。
“小侯爷……”
这次过来,他的姿态就摆得很低了。
“怎么?”
秦云正在带着田苟吆喝着卖布。
“今晚,白相想请您吃个饭,不知道您能否赏脸?”
“吃饭?什么规格的?”
“最……最高规格的。”
“好。”
“那我晚些时候,就安排人接您。”
“知道了。”
见到萧错离开,田苟激动地走上前。
“少爷,咱们赢了!”
“不急,等今晚的事情说完,才能算赢。”
秦云看着萧错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斗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稳定下来,好好赚钱了。
毕竟自己身上还背着沈三金的债务,为了布庄,他还押下了数十万两白银的本钱。
这些东西都还没赚回来。
傍晚,秦云带着田苟来到了京城中名声在外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的名字叫做得月楼。
平时吃一顿饭,都是几百两银子起步。
规格很高,来往的全都是王公贵族。
“小侯爷,这里,这里。”
萧错将秦云带进了一个角落中最为幽静隔音的雅间内。
白千山端坐于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看见秦云过来,他嘴角抽了抽,终归是没能开口问候一句。
他现在心里很乱,很
不是滋味。
不过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白千山已经是很能屈能伸了。
“秦云,最近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是我白千山做得不对,还请你能给条活路,让户部的账目能在这个月报上去。”
晚不如早,既然来都来了,白千山便在刚见到秦云之际,便直接道歉。
看到白千山这么能忍,萧错眼睛瞪大,惊讶中带着几分佩服。
他的心也缓缓放下。
但这时候,秦云却摆了摆手。
“哎,道歉不是这样的,太虚了。”
“什么意思?”
两人愤怒的看着秦云。
这不是耍无赖吗?
“我要实在的东西,比如税收降低一些。”
“那不可能,可能只给你一人降吗?真以为朝廷是我们随便就能操控的吗?”
白千山直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