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苟跑出门愣了一会,忽然又平复了激动地心情跑回来道:
“少爷,咱们卖什么价?”
闻言,沈三金也竖起耳朵,好奇的看向秦云。
“七成五。”
“为何这样啊,咱们赚的钱岂不是要少很多。”
秦云这样压价,让沈三金很心痛。
看他这样,秦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气的说道:
“户部都这样欺负咱们的,只是挡住了他们这次的攻势就够了?下次他们攒够力气,还会对咱们动手,到时候又要惹得京城里满城风雨。”
“不然还要怎样啊,总不能再回头教训他们去吧,咱们也没那个本事啊……”
沈三金注重的是稳妥。
只要能活着做生意就好。
可秦云不行,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是从败家纨绔身上继承来的,他总是觉得自己很暴躁。
“咱们的货物都应能长期影响市场价格了,凭什么不报复?”
既然户部不断伸黑手,对付自己。
秦云就要狠狠得报复回去,他心眼很小。
对付这种粘人的牛皮糖,就是要一次性把他们打服。
让他们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我的小侯爷啊……
您是真想让我死啊。”
一听到这些狂妄之言,沈三金吓得心肝颤。
开什么玩笑,还跟户部干架?
几条命也不够他赔的。
“你太怂了,要改改。”
秦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教育起来。
沈三金却回到了柜面上,收拾了点金银细软。
将最近赚到的银票全都装进包裹里后,他鼠头鼠脑的朝外面看了看。
转身含泪道:
“小侯爷,不是我不想陪您,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和十几个妾室都等我养呢,真跟户部叫板,您就自己做吧,这店我最近先不来了。”
“哎你这王八犊子,这时候扔下我们主仆俩跑了?”
田苟一看沈三金要跑,立刻扯住了他的袖口。
沈三金哭丧着脸,刚准备解释。
秦云却摆了摆手:
“去吧,此事确实跟你没关系,是本少一人做的。”
“多谢小侯爷,小侯爷霸气威武,男人雄风……”
沈三金夸了几句,赶紧跑了。
“少爷,就剩咱俩在这儿操持着,能行不?”
“当然可以,记住,咱们现在就是庄家,整个京城的生丝和布,都是我说了算!”
“那我先去卖布?”
“好,我出门瞧瞧。”
秦云晃悠着
出门。
不一会就看到了捂着脸的萧错,正带人蹲在和自己相隔了两条街的一个角落卖布。
看来自己算的不错,他们果然来了。
秦云笑眯眯的走到了萧错身边,和蔼可亲的问道:
“这不是萧大人吗,怎么按照市价卖布了?前两天不是还回馈大伙,做慈善呢?”
萧错现在已经不敢看见秦云,刚才远远地看见秦云过来。
他就捂着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可这掩耳盗铃的手段,属实是没什么用处。
“秦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这个月……正常卖了,不与你纠缠。”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是想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可他能算了。
秦云可不会就这样算。
“不纠缠?那您不得叫上身后的人,给本少道个歉?老子家财散尽,拯救西行商路之危,是谁在后面使坏的?”
“秦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想让谁给你道歉?告诉你,别太过分!”
萧错的脸色阴沉下来。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们一群不惑和知天命年纪的老一辈官员,难道还要跟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低头?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好,那萧大人准备收摊
吧,你卖不了这个价。”
见他这幅样子,秦云也没有继续动怒。
只是淡淡的宣告了他们的结束。
上一次秦云让他收摊,还是在设计引导他们大幅亏钱之际。
现在又让他收摊,萧错听见这句话,已经有些害怕了。
“秦云,你不要妄图用低价影响整个京城的布庄生意!所有布匹价格,迟早会涨回来的!”
萧错结结巴巴的对秦云威胁起来。
“是会涨回来,可我只需要撑过这个月就好,这个月你们卖布造成的窟窿没补上,我就回去让我爹告你们户部去!”
秦云的声音缓慢,却一字一句的敲在了萧错心头。
他这几天才刚从白千山手中拿到布匹。
看价格合适,才出来卖,妄图帮户部的账目回血。
可秦云这一招,却直接将他再度打入深渊。
“大人……”
身后几个户部的小官,都已经看明白了形势。
甚至开始主动将布匹收起。
秦云这么硬,他们只能后退了。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