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修局促到目光游移,好半晌,才小声道:“我自己编的小玩意。”
没什么特别的用处,勉强可以当个风铃。
可她目前拿不出更好、更有心意的东西,家当里只有这个最合适了。
殷不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是说要送我一把剑吗?”
“没有找到合适的,先欠着,以后我会还。”
宁若缺说完,耳朵尖就开始发烫、染红。
她偏过头,生怕看见殷不染失落的表情,可又忍不住拿余光偷偷地瞄。
想知道她究竟喜不喜欢。
殷
不染拿起藤球把玩。
这球不知道是用什么藤蔓编成的,表面摸起来光滑细腻,还极有弹性,一点都不割手。
内里应该塞了什么东西,一晃就叮铃作响,四面还缀有简单的翠色流苏,转起来应该会好看。
殷不染把球放在床上,指尖一弹,小球撞到床尾,又骨碌碌地滚回她手中。
拿在手里捏几下,满屋子都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她把藤球放进储物镯里,眸光一斜,正瞥见宁若缺眼底温柔的笑意。
只是对方很快就收敛起来了,垂眸不语,唯有耳朵尖还是红的。
殷不染越盯,宁若缺的耳朵就越红。
感觉到有蔓延到脸上的趋势,她连忙站起来:“今天的药还没喝,我去端来给你,喝完再走。”
墨珏前辈给殷不染开的药,每天一碗,现在还煨在飞舟上。
殷不染习惯性皱眉:“不要喝。”
排除某些时候故意发脾气,她确实很讨厌喝药。
尤其是墨珏开药喜欢剑走偏锋,惯爱以毒攻毒。效果好是好,可每次喝完都会难受一阵子。
宁若缺温声劝:“我喂你,喝完就吃糖糕。”
听她如此上道,殷不染勉勉强强地答应下来。
看宁若缺转身出门,她就乖巧地坐在床边等。
玄素山的风轻拍着窗户,薄薄的窗纸漏下来几两日光。
自百年前宁若缺陨落后,殷不染其实就再也没来过玄素山了。
此时重回故地,她慢悠悠地打量着小床和破桌,思考着要如何让宁若缺把旧家具换掉,再添上她最喜欢的柔软寝具。
这样以后她才能住得舒服。
还没想出说辞来,耳边突然“砰”的炸响。
窗户大敞,寒风呼啸着灌入室内,夹带着一股火辣的酒气。
殷不染被风吹得缩在床角,只隐约看见一抹黑影从窗户跃入室内。
“嗯?”
伴随着一声略带疑惑的语气词,殷不染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张全然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