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韦丶黑水靺鞨丶渤海,三部明白李瑄的目的后,缔结同盟。
不论渤海国丶室韦谁遭受攻击,其他两国都得支援。
渤海国也联系过新罗王金宪英,向他诉说唇亡齿寒的道理,但现如今金宪英正在推崇汉化,使国家充斥唐风。
之前大唐帮助新罗灭亡高句丽和百济,使新罗对大唐忠心耿耿。
金宪英认为是大钦茂不知死活参加扰乱,和他们新罗没关系。
这次李瑄登基,金宪英让上大等亲自携重礼到长安拜见天可汗。
至于东北的其他部落,要麽已经投靠大唐,要麽依靠回纥。
要麽在苦寒之地,「无忧无虑」地活着。
在早有的计划中,室韦没有过多馀的选择。
至扶馀府北方,过涑沫江后,等于占据位置。
只要掌握唐军的动向,和渤海国内的情况,他们就可以进行战术制定。
只是他们没想到,唐军在渤海国内围而不攻,封锁道路,等着他们上钩。
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唐军的监视之中。
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并显露在室韦探马的视野之中。
那尘土飞扬间,是一具具人马俱甲的骑兵,鱼鳞重甲在阳光中闪烁着金光,如钢铁洪流一般。
汹汹气势,使探马大惊失色,他们猛挥马鞭,回去向莫贺咄禀告。
一名探马因畏惧,从马上滚下去。
他慌慌张张地跑到莫贺咄面前惊道:「启禀……大酋长……有唐军甲骑具装来袭,他们距离我们只有十几里,当立刻整军防御。」
「甲骑具装……那是大唐的精锐啊!怎麽会出现?」
莫贺咄愣了一下,又瞬间反应过来:「我们中了唐军的诡计了!」
唐军用兵向来狡诈多端,点子比胡人多得多。
莫贺咄立刻就想到他们在唐军的监视之中,唐军是有预谋的。
都知道甲骑具装是唐军最精锐的军队。
有甲骑具装的出现,必定有数以万计的骑兵为其保驾护航。
「快……让勇士们动起来。诸将领调动自己的部落,以免遭受唐军铁骑的冲锋。」
「涑沫江是我们放牧的地方,今日没有退路,让我们背对着涑沫江,与唐军决一死战。我们有河神保佑,我们的勇士更加勇敢。」
莫贺咄咬牙下达军令。
没有其他选择!
唐军的甲骑具装顷刻而至,室韦士卒会陷入其中,无法再渡江返回。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死拼到底的勇气,一定会败亡得彻底。
「大酋长,请您渡过涑沫江,指挥战斗!」
一名室韦贵族请求莫贺咄渡河,不能以身犯险。
「我渡过河,还会有士气吗?告诉勇士们,此战本酋长与他们共存亡。」
莫贺咄拒绝渡河,他大喝一声,拔出宝刀,以彰显他的勇气。
但微微颤抖的手,表明了他的心虚。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听信安禄山的鬼话。
安禄山丶严庄丶高尚,这三个人连番忽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安禄山虽然谋略不突出,但他巧舌如簧,能把李隆基丶李林甫骗得团团转。高尚是神棍,严庄是谋主。
这三个结合起来,魔法物理心理三重打击,谁也遭不住。
室韦骑兵得到命令以后,迅速散开。
刚渡过黄河的他们,满是慌张之色。
有些队伍一时间无法散开,而环境也使他们无法铺开。
「轰隆隆……」
「杀……」
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伴随着惊空遏云的喊杀声。
唐军的甲骑具装终至。
一部份奔跑起来室韦骑兵,想趁机分列两翼,乱甲骑具装阵脚。
但甲骑具装身边怎会没有护卫呢?
大将唐朝臣率领骑兵出现在甲骑具装右翼。
这种轻骑的威慑力,使想要骚扰甲骑具装的骑兵不得不向两边跑。
唐军在郭子仪的指挥下,分五支军队,重骑兵丶铁骑丶轻骑丶游弋军,层层递进。
用唐军独有的「势」,将室韦士卒刚展开的阵势压制住。
室韦骑兵见唐军针插不进,不自觉地调转马头,向两边的原野上涌。
眼看阵势就要乱掉。
「不能退,不能跑!」
「想往哪里退?又想往哪里跑?与其如懦夫一样跳到河里淹死,还不如死在战场之上。重兵死而耻病终,我室韦儿郎的勇气哪里去了?」
莫贺咄见此情况,勃然大怒。
还未短兵交锋,他们就被唐军的势所压制,又退无可退。
这是大败的迹象啊!
莫贺咄骑马站在高地上,他看到唐军骑兵的数量比他们多得多,心神沉入谷底。
但他不甘心认输。
看李瑄的架势,明显是要宰了他,威震东北诸胡。
当莫贺咄的话传到军中后,才使得一些室韦勇士掉头,他们压制着恐惧,爆发出勇气,迎着唐军的甲骑具装冲去。
唐军的甲骑具装只露出森严的双眸,临近之时,他们死死地夹着长槊丶长枪。
猛然冲向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