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以往汇报工作的风格。”
“兰姐,你,这是在试探我?”
“想试探我对杜若溪的态度?”
陆时宴定定的看着低着头的兰姐。
果然!
老板就是老板,可以很快反应过来。
这下怎么办?!
兰姐压根儿没想到自家老板会直接问出来!
“没……有,我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陆时宴冷冷的问。
兰姐低着头愣是不敢抬头,冷汗流过额头直到下巴。
陆时宴确实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甚至这种直接的话让她根本就没法儿接!
“我……我……没有。”
然而当兰姐还在结结巴巴找理由的时候,陆时宴继续开口。
“我能对哑巴有什么态度?”
“上次简家的人可是已经来过的。”
“你应该听的很清楚。”
“杜若溪,是一个杀人犯,她杀了我的朋友。”
“兰姐,你觉得,这种女人会影响我的情绪?”
“还是说,你也认为我喜欢上那个哑巴了?”
陆时宴挺立的身子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打在陆时宴的身上。
仿若一个孤独的王者。
陆时宴这话听似是在反问别人,但是细细琢磨,这话好像又是在对着自己说。
南斯听到陆时宴的这番解释惊呆了。
自家老板本就不是什么多话的人,怎么今天会格外多话?
还跟一个下属说这么多?
可这些不是重点啊!
老板刚刚说,杜若溪杀了自己的朋友!
重点在朋友两个字啊!
所以,在老板的认知中,简婵从来都不是他的女朋友?
更不是他爱的人?
而且,老板刚才问兰姐的句子中,是带了一个也字!
这证明什么,果然不是只有一个人问过老板这种话!
还有别人!
南斯惊了。
头一次,他看到自家老板的不矜持!
更是看到了老板的心。
老板果然藏的深。
就在南斯还这么想的时候,陆时宴转头。
“南斯,你说是吗?”
“……是,老板。”
救命!
自家老板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如果说刚才问不算什么解释,可现在老板问自己一副寻求认同的样子这又算什么啊?!
这不就是老板在疯狂的想让别人肯定自己吗?!
陆时宴看了一眼南斯。
又冷冷的问,“你刚刚是在犹豫。”
不是反问,是陈述。
往常的老板顶多看自己一眼完事儿了,怎么现在还要当着兰姐的面儿在问自己一句?!
这不就是典型的心虚吗?!
南斯太想原地吐血了。
自家老板,这算是人设崩了吧!
南斯表面稳如狗,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简直慌的不像样儿!
然而低着头的兰姐听到自家老板这么问自己。
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还真是啊。
老板这就是动心,但不愿意承认。
反而会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吧。
刚才说的的那番话不像是在问自己,反而倒像是他在问他自己吧。
而且,问完自己也就算了,又重复问了南斯寻求认同?
竟然还说了南斯的态度?
啧。
这场戏,果然越来越精彩了。
她很喜欢。
兰姐低着头,“老板说的是。”
“哑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这种人不值得喜欢。”
“她与老板之间,是血海深仇。”
兰姐定定的,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希望这样的回答能让这个口是心非的老板相信吧。
陆时宴微微转过身子,面向窗外。
“是吗?”
兰姐略微抬头。
嗯?
怎么回事儿,老板这又是在干啥?
怎么还在反问?
兰姐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只能说:“老板,公司其他部门还需要我去协
调,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工作了。”
“嗯。”
兰姐踩着高跟鞋,吧嗒吧嗒的走到门口。
“那个医院。”
陆时宴冷不丁的又问呢这么一句。
兰姐嘴角上扬。
“容城第一医院。”
待兰姐走远之后,南斯这才开口。
“老板,要去吗?”
陆时宴看了一眼南斯。
“以后问你问题,不要犹豫。”
“是,老板。”南斯低头,微微一笑。
容城第一医院。
陆时宴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还在昏睡的女人。
正好,杜若溪的主治医生走了过来。
“你是病人老板吧。”
“之前这姑娘来的时候你也在。”
“这次这姑娘确实受的外伤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