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里自然是没人的,那赵景轩是跳窗出去,铁青着脸离开的。”
“应当是成了吧?”
“记得把熏香处理干净。”
姜瑾瑜穿好官服,戴好官帽。
连逢春也忍不住赞一句俊俏,然后笑着点头:“姜大夫也太厉害了,那香用完连点灰烬的没有。”
“奴婢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对了主子!”她一脸促狭的笑意,“听阿大说,那吴天昊还泡了温泉,看上去颇为满意呢!”
“满意就好。”姜瑾瑜笑得有点冷。
她也挺满意的。
相信告诉李文柏之后,他也一样。
上朝之时,姜瑾瑜一直能感觉到两束目光。
尤其是身后的赵景轩,简直要把她盯穿了。
还有一道,自然是李尚书。
看来这是回去告状了?
她知道这事对方稍一想就能明白。
毕竟针对性太强了。
就是不知道赵景轩早上惊醒的时候,有没有能暂时体会到李芳菲的不易?
她也没想瞒住他们,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
难道他们还敢自己把事情捅出来吗?
她要得就是他们跟李芳菲一样,吃个哑巴亏。
“姜满堂你给老夫站住!”
果然下朝之后,李尚书就直奔她而来。
姜瑾瑜今天不想跟他掰扯,只当做没听见,脚下生风直接开溜。
本想着反正李尚书的老胳膊老腿跑不过自己。
结果就对上柳朔一瞬间瞪大的眼睛。
不妙!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一个玉笏朝着自己砸过来!
她若不转头,砸的就是后脑勺了。
不过转了头,就是砸脑门。
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小心!”
眼看着躲闪不及了,萧洵一闪身挡在了她前面。
他比她高不少,所以本应砸在她脑门的玉笏,砸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咚”的一声,又落到地上,听着就疼。
可近在咫尺的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人是背对着自己的,姜瑾瑜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他的后脑勺,居然还真感觉到了吉祥口中所说的安全感。
“多谢殿下……”
她好像还没去找人解释……
“李青云!你发什么疯!谋杀吗?”
柳朔旋风一样地冲了过来,上前就推了一把李尚书。
照着脑袋打,要是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
定是嫉妒他有这么好的学生,得不到就要毁掉!
说实话,姜瑾瑜也觉得李尚书是疯了。
谁能想到一个平时动嘴动脑子的人,忽然就开始动手了?
“殿下,您有没有事?”
萧洵冷哼一声,拂了拂肩头,转身便走。
姜瑾瑜垮了脸,这是还生气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气性这么大?
不过眼下这情况,是没法追上去了。
老师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瑾瑜弯腰捡起玉笏,交还给李尚书,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走,跟我去见陛下!”
柳朔一见自家学生这般识大体,更受不了了。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李文柏每日都惦记着赚钱养妹妹,所以一下朝就跑了。
赵景轩倒是在,可他在李尚书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又退了。
李尚书“势单力薄”,有些生无可恋地被柳朔扯着走。
他亦是非常后悔的。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冲动。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别说伤害当朝官员了,就连玉笏,也不是可以随意丢弃之物。
谨慎多年,一朝全毁了!
他有些恼怒地瞪向姜瑾瑜,这个人是不是会什么妖法?
怎么所有人只要接触到他,都会做出些不符合往日性格的事?
“还敢用眼神威胁老夫的学生!”
柳朔一路推推搡搡,玩得开心。
他不结党营私,早些年没少受过李青云的闷气。
今日也是解气了。
到了皇帝面前,柳朔声情并茂地控诉一番。
姜瑾瑜像个鹌鹑一样静立在一边。
到现在,已经不是她能插手的状况了。
只要好好地做个受害人就行。
而且,这还是她头一次跟老师一起面对皇帝。
头一次如此直观地见识到老师在皇帝面前是怎么表现的。
字字句句都说得看似直白无忌讳,却又都切中要害。
明明是咄咄逼人要说法的那个,却句句都是“仰仗陛下”,句句示弱。
那李尚书也不遑多让,硬生生能把自己“故意伤人”说成气急误伤”。
依姜瑾瑜看,就算李文柏和赵景轩都在,也帮不上他什么,搞不好还得拖后腿。
不过,只要柳朔一问:“你到底在气些什么?”
李尚书就答不上来了。
他没脸说赵景轩昨晚遭了什么算计。
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