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厉进猷允了。
随即厉赢风给楚心娆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先带着晋姓父子俩先出去。
楚心娆明白。
毕竟晋姓父子是他国人,不管这冒充使节的二人有何目的,总归是发生在玉琉国,没道理让外人看热闹。
很快,她引着晋姓父子离开了大殿,然后通知内务府,让人专门接待他们。
那二人落在厉赢风手上,自是讨不到半点好,别说活了,能死都是幸运。
在厉赢风几招下生不如死的他们没一会儿就招了。
厉进猷听到答案,火大得都想把这二人当场焚了,“那混账东西,真该被千刀万剐!”
没错,冒充使节的幕后主使正是厉铭辛!
就连打劫北翟国使团的劫匪也是厉铭辛派人乔装的!
而这两个人,只是借用了庄子瀚和司珙的身份,真正的庄子瀚和司珙已经被他们杀了。
他们混进宫,除了取得厉进猷信任对付厉进猷外,更为重要的是制造矛盾,挑起北翟国和玉琉国的纷争。
试想,一国使节死在他国,这辱国之仇该如何解?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厉铭辛这番挑拨离间之计算得的确精妙,但却没想到,北翟国派使节出访玉琉国并非为了国事。
真正重要的两个人是晋炎和晋安随父子,他们是北翟长公主府的人,身带的通关文牒相当于北翟国皇帝给他们准备的一纸介绍信,不作两国国事所用。
庄子瀚和司珙本来只是护送他们到边境,谁知道厉铭辛竟误以为他们要行往玉琉国,于是在边境上便动了手,逼得晋炎和晋安随父子俩返也没法返,只能往玉琉国逃。
而晋炎在长公主府只是一个管事,只是最受长公主信任罢了。听说只逃了两个赶马的小厮,那些劫匪完全没当一回事,拿了庄子瀚和司珙身上的信物就装扮成使节的模样来了京城。
两个假货到死都还不知道其中的差错,这些都是楚心娆与晋姓父子聊天时,从他们所说的经过中一步步推敲出来的。
厉进猷被气得不行,随后就把楚心娆叫去了御书房,让她重启捉拿厉铭辛的计划。
“心娆,上次制造的火弹不知何缘故尽数被毁,你能否再立一份配方,这次朕不让你亲自操劳了,朕会派人亲自督造。”
楚心娆早就算到他会开口讨要造火弹的秘方的,而她也早就跟厉赢风讨论好了应对之策。
所以她从容地回道,“皇兄,实不相瞒,那秘方是心娆交出来的不假,可秘方的权有人不是心娆,而是梵华宗。上次为了造火弹,心娆可是费了大力求人,梵华宗本不管朝廷之事,可为了社稷安稳,才违背宗门规矩交出秘方。如今那秘方丢失,您让心娆如何再去向梵华宗开口?再说了,为了造火弹,心娆可是把嫁妆都全部搭进去了,现在要重新造火弹,不论是心还是力,心娆都使不上劲儿。”
“这……”厉进猷脸色不好看。
身为帝王,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她的推脱之言。
说白了就是对他心怀怨念,报复他当初把沈文舒赐婚给兄弟做侧妃。
可他也知道,那件事的确是他理亏,所以现在不论她说什么,听着便是,置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深呼吸过后,他龙颜变得温和,眼中甚至带着浅浅笑意,“朕也知道为了玉琉国江山社稷,你付出良多,功不可没。这一次,就当朕恳求于你,看在百姓安居乐业的份上,望你从中斡旋,求梵华宗再给一次秘方。当然,朕也不会让他们白舍,他们有何条件可尽管提,只要朕能做到的,朕一定满足。至于造火弹的原料,朕不但要将你之前的花销填补上,今后所造火弹的一切支出,皆有国库所出。心娆,如此你意下如何?”
楚心娆心下笑着,就等他说这些话呢!
那秘方已经问世,藏肯定是藏不住的。但她现在学聪明了,不会再让人白占便宜。眼下他已经把条件开出,那她自然是见好就收。
“既然皇兄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厉家江山永固,即便再多艰难险阻,心娆也要去试一试!”
“呵呵!”厉进猷笑。
楚心娆才不管他这笑容僵不僵硬、尴不尴尬,反正这次她是以‘生意’的目的做事。让朝廷欠梵华宗一个人情不说,她也要从中谋利。
不过一想到潜藏在外干烂事的厉铭辛,她还是有些头痛的。
“皇兄,有一事忘了问,上次在蝤蛴山行动时,我们发现了一处小岛,是厉铭辛的一处窝点,我们不在京城时,您可有派人监视那座岛屿?”
厉进猷眉眼微沉,“自你们离开京城后,朕便让程齐汉从蝤蛴山撤了,然后让他带兵偷袭了水葫岛。厉铭辛的护卫何登及近百的手下皆被捕,只可惜何登被赢风所伤,抓捕后还没来得及审问便死了。”
楚心娆‘嘿嘿’一笑,“皇兄,那岛现在应该乱糟糟的,要不您送给心娆?心娆在京城还没有任何产业呢,您就当拨了块地皮给心娆,可行?”
厉进猷闻言,又笑了。
不过这次笑容自然了许多,“那火弹何时能造出来?还有什么法子能把厉铭辛引诱出来?只要这两件事办妥,别说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