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迩躺在床上挺尸,一动不动,白瑶则是熟练的给她量体温测血压,就当是在摆弄一具尸体,于是钟迩躺不住了。
她抬起脸,死死的盯着白瑶。
小女孩长得挺水灵,就是脸太白,愤恨看着人的时候,还挺渗人。
白瑶就当看不到她的死亡之眼,问:“你半夜会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吗?”
钟迩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抱臂,吹了吹落在脸上的一缕头发,痞里痞气的回答:“当然有了,这里可是闹鬼啊!”
其实她每天睡得很死,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但她想要吓白瑶,最好是让白瑶不敢来七楼就好。
白瑶不和小女孩计较,如往常一般,告诉了她许多要注意的事项。
钟迩听的不耐烦,趴回床上,把被子拉起来裹在身上,脑袋也蒙了进去,“反正我都快死了,你别啰里吧嗦了!”
许多专家都来看过她,即使他们没有当着她的面说病情,但她偷偷的听过他们的谈话,她的身体机能会随着年纪增长而下降,器官逐渐衰竭,运气好一点,她也许能活到二十出头,运气不好的话,十七八岁的时候就会没命了。
白瑶没搭理她,自顾自的说完注意事项,再收拾好东西,说道:“等你下次吃药的时候,我再来。”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钟迩悄悄地从被子里露出了半个脑袋,一双眼睛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大包蜜枣,伸手拿进了被子里,再把头缩进被子,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多管闲事。”
玫瑰大厦里,“冷岛效应”极好,外面还是热浪袭人,里面却格外阴冷。
周正没有形象的躺在躺椅上,手里的美女杂志翻了一页又一页,扫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他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看向大门口。
果然,一道猥琐的白色身影冲了进来,然后缩在了角落里。
周正心底里默默数了十秒,抱着安全帽的女孩踏进了大门,沐浴着阴冷的寒气,舒服的呼了口气。
白瑶前不久买了台小电动,现在都是骑小电动上下班,这条老街巷治安极好,即使把小电动停在玫瑰大厦外面,也没有人偷。
白瑶笑着与周正打了声招呼,“周先生,下午好。”
周正扯了扯嘴角,“下午好。”
白瑶长了一双好好的眼睛,却像是没有看见藏在绿植后的那团白色人影,径直走进了电梯。
她一走,藏在角落里的那团白色物体也矮着身子,贴着墙壁,一点一点的跟在她的后面,然后在电梯门要关上时钻了进去。
周正瞄了眼电子屏幕的监控画面。
电梯里,女孩弯下腰,捧着缩在角落间的白色人影的面庞,轻轻的朝着他的唇角亲了下去。
银色长发像是随着热烈蓬松的炸开,白色的衣角无风自动,如翩翩起舞,少年那双红色的眼眸里,溢满了璀璨的光芒。
有丝线爬上了摄像头,猛然戳破了屏幕,如同利刃,割破了周正的一双眼睛。
周正骂了句“我艹”,把两颗眼珠子拿出来,又熟练的从抽屉里摸出来一盒502胶水,把眼珠子上割破的地方重新粘好。
黑色的病痨鬼抱着两个纸扎的小娃娃,经过时瞥了眼柜台后的人。
周正抬起脸,黑漆漆的眼眶阴森恐怖,握着眼珠子的手挥了挥,他懒洋洋的打招呼,“下午好。”
病痨鬼“啧”了一声,“有病。”
电梯到了四楼停下,白瑶握着少年的手,拉着他站了起来,带着他出了电梯,一路走到了自已的房间。
“我买了新鲜的排骨,今天做糖醋排骨给你吃。”
少年弯腰驼背,盯着白瑶牵着自已的手,踩在地毯上的脚趾因为兴奋而紧绷的厉害,低着脑袋,长发遮住了他半张脸,轻轻的回应:“好……”
白瑶总觉得他太过于社恐,打开了房间的门,把他拉进去之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在了沙发上,在他天真无辜的目光中,一手沿着他的腿进了他的袍子里。
很快,他便身体轻颤,那漂亮的红色宝石的饰品,正与他的红眼睛一起闪烁出颤巍巍的光彩。
他呼吸太急促,微张的唇角溢出了轻轻的破碎的音节,“哈……”
白瑶盯着他比那雪色还要苍白的脸,看见泛出来的潮红,她成就感十足,“厉团团,你怎么这么可爱?”
少年人顺从本能的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再快一些。
他有些害羞,眼眸轻眨,却还是在努力的看着她。
厉团团当然不是他的名字,那一天,走廊之上,白瑶上头把人亲了之后,才想起来问他怎么称呼。
他红着脸,躲避她过于有侵略性的目光,声音微弱,有些含糊不清:“厉鬼……”
“厉归?”白瑶捂着他发烫的脸颊,笑出了声:“我觉得厉团团更适合你。”
他茫然的眨眨眼,随后满是欣喜,他有了新的外号,而这个外号比别人总是叫他“厉鬼”时好听多了!
白瑶过了把手瘾后,才去厨房里做饭。
厉归神志模糊的躺在沙发上,目光迷离,长发与白衣混做一团,身影靡乱,热烫的呼吸过了许久才平复,他像是重新找回了视觉和听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