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聊《老友记》的剧本。
「怎麽把名字都改了?」胡思维第一个问题就是问这个。
其实他跟白景年两个人接到这个剧本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想问这个。他们差点以为陆严河是写了一个全新的故事,直到翻了几页,看到还是那些人,还是那熟悉的风格。
陆严河笑着说:「《六人行》重逢,可不就成《老友记》了嘛。」
陆严河知道,这是一个只有他才懂的梗,让胡思维和白景年明白是很难的。不过,即使他们不懂这个梗,《老友记》这个名字一样是有可以理解的意义的——就是陆严河刚才说的那些。
白景年说:「除了这个名字,我没有什麽好说的,还得是你来写这个剧本,原汁原味,一下就回到了第一季的那个味道。」
第一季是什麽味道呢?
大概就是……像一个都市里的童话故事一样的味道?
人与人之间有真情实感,也有真情流露,不同性格之间有碰撞的火花,也能共同分享呼吸。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上天入地丶不断变化,但不是为了爱而爱,也不是为了恨而恨,每一次的变化,都有一个事出有因的埠,哪怕这个埠放在现实的背景里,显得人物有些幼稚,可这没有关系,因为成年人某些幼稚的行为,也可以是可爱的。
陆严河让这六个人,回到了一种简单的丶直接的丶朴素的丶有魅力的轨道上。
其中一集写柏锦演的周之西作为兼职按摩师,接到了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的单子,两个人眉来眼去,互相看上,结果后面发现他竟然是有妇之夫,柏锦怒吼自己竟然被小三了——
整个这一段,陆严河都写得很单纯,全部都是从柏锦的视角出发,从心动,到快乐,再到忿怒。
陆严河没有在这一段里试图讨论任何「小三」这个议题,也没有任何辩解和说教,其铺展开来的故事,就给人一种像是「没有什麽大不了的」的生活中常篇章,最后结束在柏锦跟几个朋友嚷嚷自己被人骗了丶成了小三,结果正好一只苍蝇飞进她嘴里,于是,她一边狂咳嗽,一边大骂「吃了苍蝇竟然真的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呕——啊——」
胡思维由衷地叹了口气,说:「严河,还得是你,终于,我们还是把这个剧本写出来了,《六人行》确实可以启动了,《老友记》就《老友记》吧,确实也是《老友记》了。」
陆严河点头。
胡思维说:「我可以拍一下这个剧本封面吗?你在上面写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六人行》重逢,可不就成《老友记》了嘛。我发微博。」
胡思维是想做一下宣传了。
「行。」
于是,陆严河就把这句话写在了剧本封面上。
「但是我的字,很多人都见过,他们就会知道,这句话是我写的。」
「就得让大家猜是你写的,但我们先不承认。」胡思维说,「这样可以保持大家对这部剧的关注。」
「也行。」陆严河点头。
白景年有些激动地握紧拳头。
「那我们马上就可以准备拍摄了啊。」白景年说,「我本来还以为严河需要到年底才可能把初稿写出来,你的速度也太快了,这才一个多月,你就把剧本写出来了,而且,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拿来拍摄了。」
陆严河笑。
「因为这个故事已经在我脑海中盘桓好几年了。」陆严河说,「没有参与这个系列的几年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这个故事应该是什麽样子。」
「嗯。」白景年点头。
胡思维说:「不过,我们现在的剧本故事里,就好像陈子良和张澜那两个角色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样好吗?」
「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麽淡化处理,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陆严河说,「反正第三季的结局,张澜的结尾也是离开了他们,去了英国,不需要再在新的一季故事里去交代这两个角色的去向了。」
「也是。」胡思维听陆严河这麽一说,就点了点头,「那就现在这样吧。」
陆严河:「嗯。」
他提杯,说:「思维哥,白导,我们终于又一起回来了,乾杯吧。」
「乾杯!」
稍晚一点的时候,胡思维把《老友记》的这个封面发到了自己的社交媒体上。
他的粉丝不是很多,但是关注他的基本上都是《六人行》的铁粉。
他们看到这个封面,看到封面上手写的那句话,虽然什麽都没有明说,但其实已经把他们想要知道的都说了似的。
因为第三季而死了心的剧粉们,在这一晚,突然就「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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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行》真的要回来了?!
——《六人行》要改名《老友记》?我去,这个名字也太俗了吧。
——所以,陆严河到底回归不回归?
——我说,大家有没有考虑过一件事,胡思维可是京台的人,有没有可能他说的只是《六人行》要拍第四季了,又或者,他们觉得《六人行》第三季的口碑太烂了,所以他们决定把《六人行》改个名字,改成《老友记》?
——楼上你是在说恐怖故事吗?要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