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严河说,「你今天怎麽回来得这麽晚?」
「拍摄出了点状况,导致距离预计时间晚收工了两个小时。」颜良说,「明天一大早还得赶飞机。」
「还有别的工作吗?」
「嗯,明天晚上有一个公司的年会演出。」
「周平安为什麽还给你接年会演出这种东西?」
「哦,不是普通年会,是我代言品牌公司的年会,人家发来了邀请,对方是金主爸爸,给钱又大方,那我只能去咯。」
「你现在本来就天天跑通告,还接这种工作。」陆严河有些无奈。
颜良:「有工作的时候当然要多接,赚钱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
陆严河没想到颜良现在还会这麽说。
自从去年《六人行》走红以后,他的酬劳应该就涨了不少才对。
按理说,以颜良的消费习惯,他赚的钱已经绰绰有馀了。
颜良说:「不早了,你也睡吧,喔,对了,你不是说周平安来了吗?他们今天聊得怎麽样?」
「他们没在屋子里聊,楼下聊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麽,但李治百他回来以后,情绪有点低落,什麽都没有说就回房间休息了。」陆严河说,「我也没有继续问了,他心情估计不好,让他先缓两天吧。」
「嗯。」颜良说,「刚才我回来的路上,还接到了周平安的电话,问我节目录得怎麽样,还说等我回来以后,一起吃个饭,把我吓一跳,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奇奇怪怪,突然搞嘘寒问暖这一套。」
陆严河听颜良这麽说,笑了笑,说:「这不是挺好的吗?」
「习惯了他资本家的那一面了,受不了他突然改变形象。」颜良直说。
陆严河:「习惯习惯吧,我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用这种姿态来面对你了。」
颜良讽刺地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陆严河为什麽会这麽说。
只是因为知道,所以更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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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第二天早上九点醒的,还是听到闹钟才醒的。
以前养出来的良好生物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被慢慢破坏掉了。
颜良已经走了,人都已经在飞机上。
他双眼惺忪地走出房间,准备刷牙洗脸的时候,忽然看到李治百竟然在客厅上铺了一张瑜伽垫,在做平板。
这一幕把陆严河给惊醒了。
What?!
这种画面,就跟你突然看到树懒双手抓住树枝在做引体向上一样。
过于匪夷所思。
李治百之懒,懒出了刻板印象。
这位是在排练室练舞,基本上大半时间都在地板上躺着的。
「你这是……受什麽刺激了?」
「周平安那狗东西说,我这个人懒散丶脾气坏,还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要是换一个经纪人,他不再带我,那我不出三个月就会因为原形毕露而形象垮掉。」李治百愤愤地说,「老子倒是要让他睁大狗眼看看,老子离开他能不能更火。」
陆严河:「……虽然他说的这个话有问题,但你这个反应,不就说明你觉得他说得对吗?刻意用做平板支撑来证明自己不懒惰?」
李治百:「重点在于,没有他,我能更自律。」
陆严河:「……我还真是一下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不知道该说什麽就什麽都别说。」李治百跟打了鸡血似的,脖子青筋都暴凸出来了。
陆严河:「随便你吧,你加油,我刷牙去了。」
刷完牙,洗完脸,陆严河打开冰箱找了找,思考早上吃点什麽。
饿,很饿。
但饺子和烧麦都是昨天晚上已经吃过的了,不想又吃。
陆严河决定出去吃点。
他问李治百要不要一起去。
李治百气喘吁吁地爬起来,一身汗,说:「走。」
陆严河看李治百身上这汗,惊讶不已。
「你这是认真的啊。」
李治百:「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陆严河:「行吧,我倒看你能坚持几天。」
李治百给他竖中指。
大冬天的,一出门就寒风瑟瑟。
李治百裹着羽绒服,问:「我们为什麽不点外卖?」
「太饿了,等不了那麽长的时间了。」陆严河说。
他们就到附近找了个早餐店,一人吃了一碗面。
吃完面,回去的路上,李治百忽然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公司,把换经纪人的事情给办了,从明天开始,林苏洋就会正式做我的经纪人了。」
陆严河点头。
李治百见陆严河只点头,却没有别的反应,马上问:「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反悔,又还是留在周平安这里吗?」
「没担心过。」陆严河说,「在这件事上,你只会在一种情况下选择反悔,继续留在周平安那里。」
「什麽情况?」
「周平安不再带马致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