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朵黑色曼陀罗的纹身。
她有些紧张:“喂……”
温泽念语调柔和的“嘘”一声或许足以给她安抚,但温泽念不这么做。温泽念只用手臂牢牢箍住她,加了些力道开始吻她的纹身。
在温泽念心里,刚才远远那一眼看到站在墙边的孟宁,让人想拼了命的呵护,又让人想拼了命的欺负。
可她得克制自己,慢慢来。
她凑到孟宁耳边问:“这么多天不来找我,在别扭什么?”
她又说:“今天给你读故事的时候,更有意思一点好么?”
她左手把信笺从信封里抽出来,抖了抖展开。右手继续对付孟宁。她凑在孟宁的耳边读故事,微热的气息打在孟宁耳廓。
她说:“今天这页科幻故事不给你带走,你想知道情节进展,就好好认真听。”
() 孟宁心想(),怎么办。一方面温泽念的撩拨让她魂识都涣散。另一方面她还要集中注意力去聆听温泽念唇间的音节。
整个人像被一剥为二?()?[(),这感觉太难受了。她意识到温泽念是在惩罚她。
惩罚她什么呢?
惩罚她在两人至少身体足够坦诚的当下,仍是不肯摘下佛珠?
还是惩罚她这么多天没来找自己?
孟宁在储藏室对温泽念生出的蓬勃欲念通过另种形式得到安抚,温泽念成了主动进攻的人。
她今天的一切作为都带着惩罚意味,扭过孟宁的头让孟宁看着自己。她神情严肃,好似喜欢认真去看孟宁的破碎,她随孟宁的蹙眉而蹙眉,随孟宁的抿唇而抿唇。
薄暮时分飞在天边的一抹绯色此时飞在她眼尾,她说:“孟宁你嘴真的很硬。”
“乖一点好不好?”
有酒精的加持。有这如梦似幻一夜的加持。有温泽念强势声音的加持。
在孟宁唇瓣微启的时候,温泽念感到一阵从灵魂底层油然而生的震撼。
她太喜欢听孟宁的声音。哪怕这种时候,都是倔强而脆弱。像某种微弱的哭泣,又像乖巧的小猫。
温泽念的灵魂陷落在里面,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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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孟宁总是自己去清理。
温泽念套好了晚礼服站在洗手间外等,孟宁出来:“我该走了。”
天马上要彻底亮了,沉睡了一夜的C酒店开始要有人走动了,她该趁最后的机会溜回自己房间,然后简单收拾两件衣服,搭最早的一趟快艇出岛,去老房子出租屋里跟祁晓汇合。
这个所有欲念像烟火一样喷薄而出的夜晚,终是要过去了。
可温泽念说:“不要走。”
她现在用的是祈使句。
孟宁微睁了下眼。其实温泽念的语气很淡:“你今天不是休假么?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孟宁说:“做什么?”
“跟我相处。”温泽念说得天经地义,让人好似很容易就会听信她的话。
温泽念说:“休假的两天留在这里,我就把刚才那页故事给你带走。”
孟宁怔了下,温泽念已往浴室里走去:“我快速冲个澡,然后去上班,你可以先去睡觉。放心,今天我不叫人来打扫。”
孟宁发现温泽念这个人的确很矜傲。简单淋浴后,她走出来已是头发盘好,妆容一丝不乱。
当真不让人看她素颜。
孟宁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她也没避忌什么,也有可能是时间真来不及了,打开衣柜门取出一套干净的制服,背对孟宁开始穿。
其实两人这种关系下,脱比穿容易,因为脱的时候总有浓重的欲念包裹,而穿的时候已然清醒,故而让人害羞。
可温泽念没想那么多。孟宁发现,自己望着温泽念穿制服的背影,也没觉得多奇怪。
看来身体的接近,的确能带来精神的
() 松弛。
各种意义上,两人就是在变得越来越熟悉。
温泽念说:“Minibar里有吃的,床头点单系统可以点餐到房间而你甚至不需要跟前台对话,所以,”她快速走过来在孟宁肩头摁了一下:“我晚上回来。”
她匆匆走了。
孟宁坐在沙发上,吹了会儿海风,突然感到铺天盖地涌上的一股困意。
她都不知没了安眠药,原来她还可以困到这地步。
她快速冲了个澡,一边提醒自己不要睡着,不然摔倒了磕昏在地面,一旦被其他人救援,难保不会出现“海滩救生员被发现裸体昏到在行政经理套房,行业潜规则如此肆无忌惮为哪般”这样惊悚的标题。她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笑了下,走到King-size的大床边,把自己扔了进去。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
她很长时间没睡得这么久,也没睡得这么沉了。
她下床,不太饿,从minibar里面找了条巧克力棒出来,算是打发早午餐。昨晚喝的都是好酒,宿醉的头疼比她想象的好得多。
怎么就莫名其妙留在了温泽念的房间呢。
孟宁反思了一下这件事,还是被她先前心里的那个理由说服——温泽念的语气太过笃然,而看似独立实则脆弱的人,其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