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爷才能摘下来,我们是摘不下来的,只能靠做工赚钱。”
陈实打开殿门走了出去,笑道:“难得来到仙都,岂能不出去看看?”
船姑和黑锅跟上。
小夜叉不敢出去,唯恐被三尸神捉住,它可没钱花天酒地。
陈实来到元宝树下,将自己元宝树上的钱摘掉大半,折返回去塞给小夜叉,道:“你指点了我我无从报答,这些钱便给你了,愿你能早日成长起来。”
小夜叉忙不迭拜谢。
它不敢出门,依旧回到神庭,关上门户。
船姑面色肃然,道:“状元老爷,你第一次到仙都,不知仙都规矩,待会你跟着我,不要乱走。仙都中规矩颇多,很容易便违反了规矩。咱们先熟悉一下地理,明日一早,没有三尸神作祟,我便带你去寻令堂的元辰宫!”
陈实点头。
两个夜叉一条狗走出元辰宫,陈实这才注意到一条条锁链四通八达,将自己这座元辰宫锁住。
这里距离其他元辰宫都很远,须得走上一段距离,才能来到其他元辰宫。
“当年我们父女,便是在这里镇压老爷。”
船姑怀念往昔,感慨道,“那时候我们父女权力很大,也威风得很。后来你被救走后,便不得不逃走。”
她叹了口气。
他与船姑都是大夜叉的形态,鬼怪模样,走在仙都的天街上倒不引人瞩目。
夜晚的仙都人来鬼往,热闹非凡,到处俊男靓女,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沿着天街往前走,两旁除了元辰宫之外,还有鬼怪们开办的青楼,酒楼,赌坊,空中有长河,河中有画舫,也是花天酒地。
“让开,让开!”
有鬼怪在天街上赛马,大呼小叫。船姑带着陈实退让,免得被撞到。
道路两旁有很多鬼怪,端着托盘让人押注,押注的钱也都是带着香火之气的纸钱。
那马不是凡马,而是阴间的异种,满口獠牙,四蹄乃利爪,疾驰如飞。
突然嘭地一声巨响,马背上的骑士与鬼马撞到一个被人推到天街中央的小夜叉,小夜叉被撞得身首异处,鬼马也连翻带滚,马背上的骑士也被摔得当场毙命,惹得两旁的鬼怪们哈哈大笑。
而骑士虽死,但仿佛还活着,只是刚才是鲜活的鬼魂,现在变成黑白色,木木讷讷,应该就是从鬼变成了??,木然无觉。
陈实看见旁边一座元辰宫渐渐变得黯淡,通往这座元辰宫的道路,也逐渐变得透明,想来死者就是这座元辰宫的主人。
他跟上船姑,从这些鬼怪之间穿过,只见还有那赛车,与人赌命的,唱曲的,跳舞的,吞剑,喷火,变法术,烹羊宰牛,以及表演铡刀切脑袋表演失败的,当真是热闹非凡。
适才在元辰宫中,根本想不到外面竟是如此热闹!
许多马面小鬼抬着轿子,健步如飞的从他身边经过,主人家坐在轿子里,搂着女子,左拥右抱,好不欢乐。
陈实看了看这些马面小鬼,又看了看船姑。
船姑淡然道:“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赚零花钱。讨生活而已。但那会儿我可没有遇到状元老爷这样的大善人。”
陈实询问道:“累么?”
“当然累。跟我一起抬轿子的马面,一年后就累死了近半。”
陈实停下脚步,看到一群牛头小鬼在清理天街,将街道打扫干净。
这些牛头小鬼手脚勤快,很是麻利。
还有些牛头小鬼专门背人,让别人骑在脖颈上抓住牛角,在街上狂奔。
整个仙都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酒楼中,饭店里,各种珍馐佳肴,流水宴席,满足饕餮之客。
丝竹声,歌舞起,美女佳人小生,你方唱罢我登场,令人眼花缭乱。
仙都像是一个欲望之都,充斥着欢快无比的氛围。
“这里为何叫做仙都?”陈实询问道。
船姑道:“生活在此地,飘飘然,比在阳间快活了许多倍,对于凡人来说,凡间很苦,这里当然是仙都了。”
陈实思索片刻,轻轻点头。
一路走来,不断有人死亡,有的沉醉在纸醉金迷中死去,有的鬼怪却走着走着,便变成了黑白色,应该是被人遗忘而死。
仙都的鬼怪形成了一个莫大的产业,想方设法从元辰宫主人的身上赚纸钱,而三尸神,则是他们最好的帮手。
不过,在这些元辰宫主人的眼中,这些青楼,酒楼,都是真实存在,这些俊男靓女都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但是在陈实眼中,这些楼宇不过是纸扎的房子,青楼中窈窕动人的歌女舞女也不过是一个个纸糊的纸人。
他死而复生,眼睛可见鬼神,能看穿这繁华下的真相。
“咦,这里也有天听者?”
突然,陈实注意到一旁的房屋上有天听者倒挂下来,侧耳倾听,正在写写画画。
他心中微动:“天听者的势力,深入阴间了么?”
他刚想到这里,突然看到一尊体型庞大的鬼神躬着身子从天街上走过,所过之处,众多鬼怪纷纷躲避。
那鬼怪高约六七丈,长着一头赤发,向上飘扬,两只眼珠子向外凸起,很是庞大像是要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