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平握着枪,咧了咧嘴,道:「我们两个联手,和宇文烈打?」
「老夜,你怎麽样,之前和姜素打的伤势恢复了没有?还顶得住吗?」夜重道道:「顶不住?」
「你要想想,我们两个对上了宇文烈,就意味着..」「不疑和柳营他们两个,对上了姜素的部队啊。」
夜重道道:「我宁愿我们两个去和他们更换。」
「他们,还太年轻了,武功,军略,统率,都还没能成长到巅峰,二十岁出头,就要去和天下第一争锋,这对他们来说,太过了。」
周仙平缄默,轻声道:「这不是正好?」
「我们年少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壮阔的经历。」
「若是今日之后,侥幸不死,他们两个的未来,一定会超过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吧!」
「真是.周家和夜家,你我两脉,两代人,都在这沙场之上啊,只是不知道,今日过后,你我之间,谁家还能团圆了。」
夜重道轻笑。
伴随着鹰隼的长鸣,豹子的低吼,两尊法相出现在这两位名将身边,昂首咆哮,和背后军队契合,联合军阵,化作军魂,两人的气焰再度升高。
即便如此,宇文烈仍旧神色睥睨淡漠。而周仙平,夜重道,则是都肃穆紧绷。
他们两个之前为了和部曲配合,一直把境界压制在六重天的顶峰,在这天下大势汹涌之中,自然不能继续如此,此刻都是七重天顶峰,可是即便联手,有御驾亲征之国运。
面对宇文烈,仍旧不占优势。
可是与此同时,他们心中还有潜藏的忧虑。
宇文烈出现在这里,代表的信息就是,即便是陈皇陈鼎业亲自御驾亲征,将一国之君的自己作为诱饵,放在了这样危险的地方,但是,在那位军神姜素的眼中。
陈鼎业的分量,远不如陈辅弼!亦或者说——
陈鼎业的分量,不如陈辅弼和李观一。
面对着陈鼎业的以身入局,那位军神姜素,甚至于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用了瞒天过海,反向利用了陈鼎业的豪情,让天下人以为他会去讨伐陈鼎业。
同时把宇文烈调走,然后换将,亲自奔赴西域沙场。对于陈鼎业的豪迈,并不回头。
不过只是一计耳,何足挂齿?
陈皇? 笑话!
在这个天下,再没有比起一次讨伐狼王和太平公之子秦武侯,更能够入了姜素之眼的功业了。夜重道低声道:「陛下自傲之人,恐怕要因此而怒火中烧了吧。
周仙平点了点头。
对于自傲之人,最大的折辱不是击败他。而是无视他。
这样的情况,这位陈皇已是赌上一切,豪情,胆魄,决意,性命,却被军神无视,即便是夜重道这样冷淡肃穆,周仙平这样豪勇爽快的战将,代入进去,都会极为愤怒。
就在这时,一股磅礴军势却忽然再度加持在他们身上。是陈鼎业。
夜重道,周仙平都怔住,旋即发现,那位陈皇此刻竟然将大军往前推进,陈鼎业的脸上带着愤怒杀意,眼底的恨意和不甘几乎要化作实质,却死死握着陈国君王的剑器。
「无视孤麽..」 「很好,很好。」
「是我之辱,是国家之幸,三军前行!」
陈鼎业的目光阴冷森然:「若是我死,则狼王进军;若狼王被困,那麽,就以我等为锋锐,就以应国北地边疆,做为代价PE! 」
陈鼎业御驾亲征,突厥草原大可汗军势同时出现在北地战场的北侧区域,伴随着战马轰鸣的声音,号称重甲骑兵王者的铁浮屠,再一次出现在了中原的战场上。
陈国夜驰骑兵,应国虎蛮骑兵,突厥铁浮屠乱世三百年,三大最强兵团。
同时投入到了中原北地的战场之上
此地的战场烈度在一瞬间升高,甚至于丝毫不会逊色于此刻发生在西域的乱战,草原老迈的大汗王,陈国不甘心的毒龙,还有应国清傲漠然的神将。
皆入局。
李观一双眼清晰无比地看到,战场之上的兵家煞气变化,代表着狼王军势的苍狼军魂煞气,显而易见地出现了崩溃,瞳孔收缩。
名将之中,各有角逐,他瞬间判断出来了局势,驱使战马赶赴往前,冲到了陈文和契苾力旁边,道:「文,把狼王军队的印玺给我!
陈文冕不解,却还是毫不犹豫,直接把腰间的印玺解下,扔给李观一,李观一单手抓住这印,有此印玺,在踏入狼王大军的时候,就可以更进一步藉助军势。
李观一眼底神色沉静:「文冕,契苾力。陈文冕一怔,肃然道:「末将在。」
契苾力道:「在!」
李观一道:「军势有变,狼王前锋军军势忽然降低,恐是有异,你们两人率黄金弯刀骑兵,掠阵往前,不要强冲,我亲自去看看情况。」
李观一凌空而起,肩膀上的麒麟猛然跃出,麒麟咆哮,声音震动四方,水火二气流转,显出真身,此刻麒麟比起往日的火麒麟姿态,更为雄烈,整体鳞甲的色泽从原本炽烈的赤金色,转化为沉浑的暗金。
奔腾的时候,鳞甲边缘元气逸散,化作苍蓝色的光焰。
足踏水云,身披青霜,身披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