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凡,你可算来了,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啊,我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不去,好不好?”疾病让一个刚烈的顽固派变成了柔弱的人设,他看向这个以果敢和强大著称的家伙,嘴角出现了一缕淡淡的笑弧。
他点点头,承诺:“永远在一起,不会离开你,怎么样?”
夏云舒满意地点头,傅昱凡不敢耽误时间,送了感冒药给她。
夏云舒吃了以后,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看她这浑浑噩噩的模样,傅昱凡心如刀割,他的确哪里都没有去,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坐在旁边。
用药后半小时,傅昱凡开始测夏云舒体温。
谢天谢地,居然降了下来。
但距离正常的指标还有一点距离,此时此刻,傅昱凡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这才得知一场席卷全人类的恐怖风暴从某个城市蔓延了过来。
大家一开始聊到这事,就好像在谈玩笑,但酝酿到今天,每一个人表情都凝重起来,傅昱凡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了。
他预判这灾难很快会过去,但为确保未来的安全,他还是买了食物和物资,其实等傅昱凡到便利店去的时候,那些可以买的东西都被扫荡一空了。
货架上的物品寥若晨星,就这,还有不少竞争者,他不敢逗留,到宾馆后进入屋子,则闭门不出。
夏云舒退了烧,但状况依旧不好,政府部门呼吁大家理智地面对一切,并提醒患者要多喝水,勤通风之类。
傅昱凡送温水给她,夏云舒起初自然遵循他的意思。
但很快就动怒了,抗拒地推开了水杯子,“我又不是大水牛,喝这么多啊?”
“现在你必须喝,”傅昱凡不由分说,态度强硬,“这叫排毒,不然你不容易好起来,听话。”
夏云舒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又一杯,上厕所也比之前频繁了,她认为人生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让异性伺候自己如厕。
好家伙,这样的尴尬却不得已每个小时都要经历几次。
夏云舒也感觉这一次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她犯困得厉害,脑袋沾到枕头就昏昏欲睡,傅昱凡不敢离开,尽心竭力地伺候。
下午餐是点的外卖。
夏云舒吃惊地发现自己失去了味觉和嗅觉,面对津津有味的食物,她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味同嚼蜡一样。
“我好难受啊,我出不出来滋味儿了。”傅昱凡已经在网络上了解到了这个病的具体情况,知道夏云舒还没进入痊愈的阶段。
“坚持吃,会很快好起来的。”好吧,这完全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
就在这时候,陈茜茜的电话来了,“云舒,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那事情到底有没有线索啊?现在外面……一整个变了。”
对于外界发生的微妙变化,作为一个病人的她不得而知。
但陈茜茜对这一切却谈虎色变。
“咱们停工了,广南全面停产就连学校都提前放学了。”从陈茜茜那茫然且仓皇的叙述里,夏云舒逐渐明白了什么,原来是世界生病了。
那疫病开始快速地蔓延,侵占一个另一个城市,那明明是天方夜谭一样的一切,现在却发生了。
“你没看报纸没看新闻,没看热点?”陈茜茜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
一切都会灰蒙蒙的,一切都惨不忍睹,外面偶尔可以看到几个着急赶路的人,大家似乎都担心靠近对方会传染病菌给自己。
之前的欢声笑语消失了,恐惧变成了绞刑架上的绳子,缠绕住了众人的咽喉和脑袋,大家拼命地躲避对方。
街道外空落落的,只有风在呼啸,在肆虐。
“你们快回来吧,外面不安全了。”陈茜茜的声音在颤抖。
夏云舒一时半会也不能了解目前的情况,但从对方的声音里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
两人寒暄了三五句,挂断以后她这才看向傅昱凡,“外面到底怎么了啊?”
“可以出去走走,但需要做好防护措施。”
两人手牵手从宾馆走出来,外面空无一人,他们好像来到了火山灰覆盖的庞贝古城,各种店面都关闭了,夏云舒没经历过这个,一种恐慌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
两人也不敢在外面逗留许久,急急忙忙回宾馆。
到宾馆后,那边重新做了统计,领班拿了表格让他们填写,精确到昨天去了哪里,刚刚去了哪儿。
夏云舒将行动轨迹写了出来,每一个细节都不遗漏,那领班收取了资料后善意提醒,“明天开始可能要封控,你们要随时留意。”
“封控?”夏云舒只感觉这个词汇陌生极了。
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灾厄到来了,居然要封控?
那领班苦笑,“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
两人面面相觑,夏云舒苦笑,“那咱们还怎么找周周他们啊?”
“暂时等一等,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另一边,傅旭安带周周到一家垃圾站,这里有一个废弃了的铁皮房,傅旭安将小家伙丢在了破床上,周周的病不但美好,且还每况愈下。
傅旭安不去治疗,更担心自己会暴露,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