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这一份儿亲情在绵长的岁月里自生自灭吧。
其实夏云舒不知道的是,今天下午,也就是自己到来之前,薛慧荣来别墅寻过夏宏,她是开了红色大众来的,司机是个俊朗的青年。
要是夏云舒记忆力没有问题,她回溯一下会发现,这个将江干的男人从头至尾参与到了他们家的历史里来。
在夏宏发家致富高歌猛进的时候,江干就来了,当初进入公司,江干是个其貌不扬的s实习生,他比薛慧荣还小了十四岁。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地下恋的发展。
夏宏毕竟老了,早给不了一个成年女人想要的温暖,在她那如狼似虎的年龄段,不知不觉就和江干走到了一起。
这是连夏盈盈和傅旭安都不知道的事,这地下情已蔓延十一年,但却不为人知。
这一次,薛慧荣来找夏宏自然有利可图,她想要通过夏宏得到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夏宏却拿出了王妈手中的东西。
在那短暂等待的时间里,夏宏一个耳光狠狠地丢在了薛慧荣脸上。
“你还这么贪得无厌,当初我看错了你,我看错了你啊!”薛慧荣溃不成军,她捂住了面颊,六神无主的看着夏宏。
然后她听到自己幽幽道:“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了?”
“你这贱女人,当年我对你那么那么好,你却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薛慧荣起身指了指他,“你一个残废你倒知道的多得很,既然你知道了,我不妨告诉你这些年来你头顶有多少绿帽子,乔森的张总知道吗?她和我保持了好多年的关系,我回老家时,还有一个老相好呢,哈哈哈……”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啊!”夏宏疾言厉色,他想要抓住东西丢她。
但却什么都没抓住,那鸟爪一样的手就这么痛苦的蜷缩着,腮帮抽搐,脸成了名副其实的猪肝色,到底还是王妈的出现在遏制住了悲剧的发生。
王妈快速挺身而出保护在了夏宏面前,她朝着前任的主子愤怒的嘶吼,指指搠搠,薛慧荣也担心夏宏会出问题,丢下几句冷嘲热讽也就离开了。
“你对你亲女儿那么狠毒,她妈妈泉下有知不知情何以堪?百年后,你有什么脸面到
“你口口声声对我好,喜欢盈盈,但你留给她什么了呢?和你在一起几十年,光阴似水,你给了我什么呢?”
她羞辱谩骂完毕,转身器宇轩昂的离开了。
但从别墅出来,却没在车上找到江干,这让薛慧荣百思不解,不大一会儿,背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薛慧荣这才看到江干被几个彪形大汉给控制住了,他被教训的鼻青脸肿,有人把一个血糊糊的东西硬生生丢在了她手中。
那人一只手抓住了江干的头发,力度之大,似乎要将头皮从骨头上剥离开一样,江干吓丝丝的喘息,却没半丝半缕的力气来抵抗。
看到这里,薛慧荣恐惧的尖叫一声,几近于崩溃,“你又赌了,是不是?”
昏黄的路灯下,江干痛苦的表情被放大了一千倍一万倍,他理直气壮的解释,“我不赌哪里来的钱啊?现在咱们公司是个空架子啊……我……需要站你这边,给你想办法。”
“是啊,”那撕住了他头皮的男人冷笑,“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但现在,他失败了,这笔钱你们必须还,我只能宽限到下个月月底了,滚吧。”
那凶恶的男人推搡一把,江干一个趔趄跌了过来。
对江干,她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记不得自己第多少次选择原谅了。
在抱住江干的一瞬间,薛慧荣心灰意冷,“要么……”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颤,“咱们一起下地狱吧。”
……
夏云舒当初都怀疑薛慧荣琵琶别抱,但这蝇营狗苟的事,夏云舒没有调查的必要和计划,她只是为父亲感觉不值。
在他的三观里,薛慧荣是贤妻良母,夏盈盈是不可多得的闺女,唯独自己离经叛道,胡作非为。
如今夏宏病入膏肓,这才敏感的发现,当初那个自己是多愚昧无知,居然错把煤球当汤圆儿。
他们隔一段时间就来寻衅滋事,企图得到更多的东西。
事情发生到现在,夏云舒用自己的方式力挽狂澜。
虽然每一次和他见面,夏云舒的眼神都是怨恨且歹毒的,但夏宏一清二楚,她是真心实意在意自己。
对夏云舒的主动收留,夏宏感激不尽。
他能交付的除了真心就是那一笔存款了,但对于这一笔钱,夏云舒却丝毫没有觊觎的意思,甚至对于他的馈赠,她也视而不见。
他想要恕罪,但夏云舒却关闭了心的门。
车子往返的路上,夏云舒始终在胡思乱想。
到广南分公司,将车停好后,她调整许久,那心情才不再灰败,她对镜子微微笑,这才拉开车门走了下来,进公司,大家依旧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自打上一次订单一整个结束后,公司步入正轨。
先前的活动为他们积攒到了人脉和经验,最近也陆续接到了一些小订单,等她乏力的进办公室的时候,却看到傅昱凡在接听电话。
注意到夏云舒到了,傅昱凡这才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