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可以,说她不成!”傅昱凡本身就是学过柔道的,这个节骨眼上又气急败坏,那拳头雨点一样攻击了过去。
对面那被教训的男人急急忙忙后退,他摸一摸鼻子,惨叫了一声。
“哎呀,我流血了,我要去做伤残鉴定,我告你,我告你个倾家荡产。”
情况来的猝不及防,以至于夏云舒想要阻挠已来不及。
在这不大不小的混乱里,傅铮始终冷眼旁观,那人走远,居然果真报警了,不大一会儿那边来了人,带走了傅昱凡。
夏云舒和傅铮以及那被教训的青年一干人也被带到了调解室。
大家面面相觑,队长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法治社会,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那挨打的家伙龇牙咧嘴,“我哪里知道他会打我啊,我为我今天的话道歉,我是有口无心,但你呢?你看看我这大门牙。”
那人捏着上门牙摇了一下。
可想而知,傅昱凡的拳头的确威力无穷。
那门牙已经摇摇欲坠,同时,在那人摇晃门牙的时候鼻孔里的血液双管齐下,看起来倒触目惊心,夏云舒将自己口袋里的面巾纸丢了过去。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我和他在一起,那是单身男女的恋爱自由,大清早没多少年了,再讲,就算我水性杨花是个荡妇,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错,”那青年起身,给夏云舒鞠躬,“请求夏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夏云舒侧着身体,才不要接受这所谓的“道歉”呢。
她只感觉奇怪,没进来之前,这青年咋咋呼呼骂骂咧咧,来到调解室,他一整个变了,似乎在他心里头敞开了一本条理分明的民法典。
真是奇了怪了。
但再梳理下去,夏云舒如遭晴天霹雳。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傅昱凡因为违反治安管理处罚被行政拘留,很快公司自上而下就会彻底乱了。
这兴许才是人家想要看到的吧。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傅昱凡也明白了过来。
他之所以挑衅自己,目的就是激怒他。
但为时已晚,现在还能多说什么呢?
“都是我的错,您看我这乌鸦嘴,我给夏小姐和傅总道歉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那人态度诚挚,恳切,怎么看都是五讲四美的好公民。
夏云舒急忙丢个眼神给傅昱凡。
后者自然也明白。
傅昱凡也站了起来,“我也给你道歉。”
半小时后,傅铮和夏云舒走了出来,但傅昱凡却被行政拘留三天,外加处罚金两千元,傅铮苦笑,“我们好像进入了那人的迷魂阵。”
“啊?”夏云舒惊讶于傅铮的判断,抓着包包的手暗暗用力,“您也看出问题了?”
“我早先就和他说过,但我推理许久,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箭伤人。”
两人从里头走了出来。
外面已灯火阑珊,夏云舒胸口憋着一口气,难受极了,傅铮抓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说:“现在,他别墅的地址曝光了,公司最近乱七八糟,我建议你今晚到我那边去,安全第一。”
“法治社会朗朗乾坤的,难不成他们还准备对付我啊?”
夏云舒笑的力不从心。
“年代变了,但……”傅铮推一下鼻梁骨上的眼镜儿,“也没变。”
两人走到傅铮车子旁边,“好了,你也不要恋恋不舍了,三天很快会过去,不要着急。”
“我知道。”夏云舒点头。
在车子里,傅铮这才说:“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混不吝的样子,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等他出来了,你啊就顺理成章做我们家的媳妇儿。”
夏云舒唉声叹息。
事情怎么就演变到这今天这局面上。
这三天里,夏云舒准备到广南去看看。
但愿总公司这边的事没影响到分公司。
天黑后,她联系陈茜茜。
到工作室,陈茜茜还在忙,实际上,当初设立这工作室,陈茜茜的主要目的是离开那个压榨自己剩余价值的公司,寻找自己的诗和远方,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发展赛道,完成小时候的梦想。
她也曾担心会关门大吉。
但哪里知道事与愿违,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陈茜茜从寂寂无名做到了业内人尽皆知,她完美的证明了一个黑天鹅逆袭的故事。
因此,现在的陈茜茜算是分身乏术,夜以继日的在忙,尽管这个工作室内已经有十七个设计外加一个总监了,但陈茜茜依旧身兼数职。
在看到夏云舒出现的一瞬间,陈茜茜眼里有什么东西死灰复燃了。
在工作中,她陷入了程序化的麻木和迟钝。
倒是夏云舒的到访打破了这枯燥,“你来不打电话?”陈茜茜丢下工具,抱住了夏云舒,她也用力抱着她。
“今晚我借宿,住在你这边。”
“那我就提前下班,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还没吃晚餐呢?走了,出去吃。”工作室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米线店。
这也是陈茜茜和员工们时常去的一家,会营业到夜里十一点多。
到目的地,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