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夏红已经在另一个病房了,照顾他的依旧是王妈,看夏云舒到了,王妈急忙出来迎接,“大小姐,你可总算来了,哎。”
夏云舒用力抓着王妈的手。
“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最近可真是辛苦你了。”
总说等忙过了这一段就带王妈离开的,但她哪里有时间啊?自打王妈到医院伺候夏宏以后,这三个月来她倒贴了不少钱。
那薛慧荣和夏盈盈都没开薪水的意思,毕竟王妈在他们家很多年了,对夏宏动了恻隐之心,因此也没离开。
夏云舒拿出一张卡,“这是你的薪水,你拿着吧。”
“哎呀,之前不是开过了吗?”王妈拒绝。
夏云舒好奇,皱着眉问:“什么时候开过了?我怎么一无所知。”王妈瞄一眼站在她背后的傅昱凡,却注意到后者的眼神似在警告,她顿时明白了。
前段时间是沈浩带了一别钱给她的,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夏云舒开的薪水,哪里知道云舒对此事几乎一无所知。
“好了,快去看你爸爸,这钱我收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在父亲生病的这一段时间里,王妈矜矜业业,将父亲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一切,就连小护士都看在眼里。
最主要的,王妈是在明知道自己可能什么都得不到的前提下依旧对她这么这么好的。
夏云舒靠近夏宏。
他和之前一模一样,僵着,木着,面无表情。
“爸,你聪明一世,做什么都习惯了算计,哪里知道现在人成了这模样儿?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你,你生病到现在三个月多了,她只来看过你一次。”
夏云舒说完这一切,这才看向成功。
“成大夫,我爸他会好起来?”
好起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成功叹口气,“病人的体质还算可以,潜意识里他也在协助咱们恢复,但这一下哼歌疗程需要时间,至于结果怎么样,我只能告诉你医院会竭尽全力。”
这是好听的说辞。
要不好听,则依旧是听天由命罢了。
那沉默似乎让时间具备了重量。
傅昱凡显然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成大夫为你争取到了时间,现在我们申请了专利产品使用,你在法庭谈判的时候我就预判到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因此我借你的名义将夏总安排到了这里,这一段时间属于秘密治疗阶段,他们没可能找到你父亲,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装神弄鬼。”
“至于王妈这边,她也抛头露面了,三餐会有人送来。”
傅昱凡安排事,真正一丝不苟,八面玲珑。
夏云舒想不到他会这么拼尽全力的帮助自己,她顿时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谢谢。”
“不用谢,”傅昱凡摇摇头,“我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你尽快的处理完手头事,公司还有案子需要你负责,换句话说,我可不想因为你影响了公司的声誉,更不能让其余人算计到咱公司头上来了。”
好……
好理直气壮,好冠冕堂皇,好an啊!
晚一点,夏云舒联系了权松意,她咨询起诉的手续和过程,在进行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我怎么证明他们虐待父亲了,怎么证明他们利用我父亲了。”
“需要取证,包括他们是怎么样假公济私用你父亲的手来签署一份一份儿合约的。”
那只能在这里安装摄像机。
她决定好好的和王妈商量一下,王妈一定会助一臂之力的。
而另一边,三人已来到了琉璃厂的日月轩。
掌柜是个文艺青年,奉茶给他们。
“三位到我这里想必是寻什么爱物了,你们随意看,只要有你们喜欢的,告诉我就好,我一定给到你们最大的福利和优惠。”
薛慧荣起身,“自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实际上我们听人说您这里有一幅画,是张大千的观音。”
“看来夫人是有备而来了。”老板淡淡一笑,“但这幅画已经被买走了,是一位自称傅先生的人给了定金的。”
听到这里,薛慧荣愣怔了一下。
该死的!
他们速度总是这么快。
“傅先生?”傅旭安慢条斯理的问:“您能描述一下这傅先生的相貌给我们听吗?实不相瞒我也姓傅,没准儿还是这傅先生的本家亲戚呢。”
掌柜笑容恬淡,“实在是不方便给你们描述,这涉及客人隐私了,咱们还是吃茶,除了这张大千的观音,我这里还有徐悲鸿、齐白石、刘海粟的作品,只要您三位喜欢,价钱不成问题。”
夏盈盈气鼓鼓的,“我们就要张大千,我就问你一句,要不是我们出的价位比他高,你就情愿卖给咱们呢?”
“在我们这一行,不存在真假,作品你们随意拿去鉴定,各花入各眼罢了,都是老物件,离柜台概不负责,将来想要退货却不可能,要是你们喜欢某些东西,自己吃不准,就找个人来看看。”
傅旭安却摇摇头,“不必。”
那傅先生想必了傅昱凡了。
被傅昱凡看准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二来,那小护士也告诉他们,这张大千的墨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