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失败的男人,她不清楚睿智精明了一辈子的妈妈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
夏宏抓了东西就丢。
夏云舒躲开了,不厌烦的质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但她才回头,就看到了保姆把惊恐万状的脸色。
在家里,王妈对她甚至于比他这个父亲还好,还尽职尽责,这让夏云舒想到了离开这里的那个夜里。
那时,是王妈给她一笔钱。
她决定,等自己提拔为副经理的时候就带王妈离开。
夏宏咳嗽的厉害。
这时候薛慧荣靠近,拍一下他后背,装腔作势的说:“老夏,咱们都是一家人,咱见面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何必上来就闹呢?”
“你也不要惺惺作态,你更不是好东西。”夏云舒白了薛慧荣一眼。
薛慧荣惨叫一声。
夏盈盈气咻咻的靠近,指了指她。
“你都被我们控制了你还出言不逊呢?夏云舒,今天你最好听话一点,我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对于这警告,夏云舒毫无感觉。
她神秘兮兮的凑近夏盈盈,“倒也不是我挑拨离间,你最好查一下他的通话记录和微信,看看有没有绿你。”
那付旭安本就是万花丛中过的家伙,移情别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夏盈盈气坏了,伸手就要扇耳光。
“盈盈,你反了天了吗?她再怎么不好到底也是你姐姐,你给我退下。”薛慧荣斥责她的鲁莽。
明明是可以报仇的。
但在这一瞬,母亲却阻扰自己。
夏盈盈后退,“算了,大局为重,今天算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夏云舒这才看向两人,“也不用一唱一和了,有什么就说吧。”
在薛慧荣的搀扶下,病歪歪的夏宏终于坐了起来,他看着枕头,喘了会儿,气儿终于匀了,这才调整口气,“爸那边已经和我们中断合作了,这些年咱们企业至少有一半儿的合约是林家给的,你必须找外公好好商量一下,云舒,你不能斩尽杀绝啊。”
“你不认她这个后妈,那也就罢了,但我是你父亲,我是生你养你的爸爸啊。”父亲情见乎词,嘴角狰狞的抽搐着。
当初她就知道自家企业是仪仗了外公的,却到底不知道已这么不堪。
原来,外公才小试牛刀,夏宏就没生意可做了。
原来,夏家就这么不堪一击。
看夏云舒没表态,薛慧荣着急了,提醒:“云舒,你爸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吱个声啊?”
夏云舒无所谓的点点头,敷衍了事一样开口,“我听到了。”
“你必须找你外公和你舅舅聊一下,让他们派单给我们。”夏宏可真是不要脸,事情都酝酿到现在这个局面了,居然还勒令她去做这牵线搭桥的中间人。
当年,正因为有她这外孙女在,林正安才不断派单合作。
他看似是在扶持夏宏,实则更担心自己孙女儿在林家不好做人。
夏宏开始上螺丝,“知道了不打紧,你还必须去做。”
“是外公和舅舅主动和您中断的合作,你让我去说服他们和您合作?他们一定会追究我这些年在您家狗的怎么样?试问我在这里的生活怎么样呢?”
自打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对她不冷不热的。
“这些年,你何曾买过一件儿像模像样的衣服给我?你有为我过过一次生日吗?我过的怎么样,你自诩是做父亲的,为什么就不扪心自问呢?我没能力扭转乾坤,要求,也得是你自己去求。”
“你总是张口闭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批判我,但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出从来都是你自己咄咄逼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这些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的话,夏云舒终于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爽快啊,舒服啊。
夏宏肩膀颤抖,怒气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抓住旁边的玻璃杯丢在了地面上。
嘭的一声,水杯顿时四分五裂。
夏宏再次指了指她,“你这忤逆女,你要气死我啊。”
“那倒不至于,我不过实话实说。”
薛慧荣“哭”了起来,这干打雷不下雨的模样儿夏云舒见的多了,早习以为常,她抽噎着,声音细长尖锐,苦兮兮的。
“老夏,老夏啊!你就少说两句,你身体要紧啊。云舒,云舒!你怎么能这样刺激你爸呢,他身体不好啊,咱们这是来解决问题的,求你们不要吵了吧。”
夏云舒这才看向两人,“来之前我就报警了,半小时内警察联系不上我,你们全部完蛋,这是绑票,现在还上升为敲诈勒索了。”
夏云舒步步紧逼,企图吓退两人。
薛慧荣急忙朝夏宏丢眼色。
夏宏再一次调整呼吸,“你是按住了我们家的命门啊,说千道万都是我做父亲的不是,咱们就不说我和你之间的恩恩怨怨了,他付旭安多年来都在和傅氏集团合作,自从你到了企业,傅昱凡也不和他合作了,这当然是你从中作梗了。”
看得出,夏宏退而求其次。
等他说完,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