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居得到的消息是,属于温安的那盏本命神灯是有了变化,不过不是已经熄灭,而是极其昏暗微弱,是到了即将熄灭的地步。
这种情况就说明温安虽然还未陨落,但情况已是极其糟糕,如此状态在仙府被称为暗灯。
知道这些后,任无恶是甚为奇怪,温安已被炼成黑魂剑,应当已是物化,那他的本命神灯就该熄灭才对,为何会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难道说……,剑炉其实并未将温安的神魂彻底炼化,不光是温安,之前那些人的神魂其实都被剑炉一一封印在了那一柄柄剑中,那些人并未彻底死去,他们的神魂还在,或者是还有部分残存。
想到这个可能,任无恶暗暗骇然,随即看看安安静静待在藏星戒中剑炉和黑灵黑魂双剑,心道,真是这样的话,这也倒是符合了这两柄剑的特性,它们所蕴含的灵魂法则应该和那些封印在剑身内的神魂有关。
这些元儿自然知道,可这丫头居然提都没提一下,真是岂有此理!
继而又想到,或许剑炉的底细元儿并未对我和盘托出,这炉子定然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它既是剑炉,也是炼魂炉吧!
元儿,剑炉看似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存在,实则有着诸多相似之处,神秘而强大,能给予你强大的助力。
有了他们,你真会有一种无所不能、为所欲为的感觉,但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对他们产生依赖,甚至成为它们的附属,最终被它们所掌控。
他们都拥有驾驭他人灵魂的神通能力,自身灵力中都蕴含着灵魂法则,而且还是那种极为强大的,看来我也需要对灵魂法则多加关注了。
元儿也曾提及,静虚诀乃是修炼灵魂法则的功法,但任无恶所知晓的不过是部分功法,或许完整的静虚诀能给任无恶带来更大的助力。
想到静虚诀,任无恶自然而然又会想起任独行,历经了如此之多,如今已在天界的他,愈发觉得任独行高深莫测了,这个人改变了他的命运,人生轨迹,从人间,上境再到天界,任独行仿佛就像一个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确实存在的影子,一直如影随形,并且似乎一直在影响着他。
任独行,你究竟是谁?
在他陷入沉思之际,忽然又察觉到两道气息从远处疾驰而来,想必还是从易水城那边赶来的,今日可真是热闹非凡!
这次来的又会是何方神圣?
寻思着他隐匿身形气息,然后凝神一看,而那二人已是到了山谷附近,先以神念查看周围,接着两人又在鹧鸪山中转了一圈,看样子是在寻找什么。
任无恶也知道他们是在找人,因为这二人是乐水门弟子,其中一个和他还有过一面之缘,正是白乐水的亲传弟子蒋乐。
另一个名叫许行,也是白乐水的亲传弟子,二人皆是人仙初期,蒋乐已是贯通了八道仙脉,许行则是六道。
通过对白乐水的搜魂,任无恶对乐水门已是有了很深的了解,对这二人的底细也是甚为熟悉。
蒋乐许行在山中一番搜寻后,居然又落在了这座山谷内。
二人已是确定四下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看看彼此后,许行先道:“师兄,师父到底去了哪里?不在城内也不在这里,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蒋乐皱眉道:“应该不会,也许师父是去了其他地方有什么事情要办。”
许行眉头皱得更紧,“可有什么事情比和仙衞见面重要,灵符传信后,师父竟然毫无回应,唉,万一触怒到了仙衞,又要如何是好?”
蒋乐沉声道:“来的只是青衣仙衞,他们就算不悦,也不会太过分。”
许行却道:“我看这两位青衣仙衞是来者不善,没那么好打发。”
任无恶心道,你看人真准!
蒋乐也道:“我也看出来,哼,他们无非是想多捞点油水,这些人……哼!”
许行怒声道:“这些年我们被这帮人捞去的油水还少吗?那些仙衞有一个算一个,一到易水城,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将一下子将本门掏空,他们真以为本门是个取之不尽的宝藏吗?还有温长老……”
蒋乐忙道:“休要胡言乱语!”说着又看看四下,确定无人后,低声道:“你疯了,万一被人听到了,师父也救不了我们。”
许行也是条汉子,怒气冲冲地道:“我就是受够了,再不说出来,真会被憋死气死,师兄你难道就不生气?”
蒋乐叹息道:“生气又能如何?连师父都只能忍气吞声,我们又能怎样?本门美其名曰是在为仙府效力,实则不过是仙府的附属罢了。在仙府眼中,本门宛如供他们任意驱使的牛马鹰犬,既能随意驱使,亦能随意处置。倘若惹怒了仙府,本门转瞬之间便会灰飞烟灭,为了生存,我们所能做的唯有忍耐,而且还要忍得悄无声息才行。”
许行怒声道:“那又要忍到什么时候?”
蒋乐沉声道:“忍到你足够强大就行。”
许行闻言先是一怔,继而也叹道:“那就是没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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