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皇执政举步维艰,儿臣愿做父皇助力,替父皇铲除异己。”
何为异己?但凡不听话的都是异己,宋钊也是。
天佑帝沉默一阵,道,“你如何替朕铲除异己?靠郑翀贿赂的那些人?”
宋钊又狠狠抠了一下手心,力求清醒,道,“儿臣自知铲除异己这话有些托大,但儿臣想帮父皇的心,天地可鉴,便是儿臣做不到铲除异己,儿臣至少可以让朝中权势呈鼎立制衡之态,那些官员,他们不入梁示崇麾下,不入晋王麾下,为儿臣所用,也是为父皇所用。”
简而言之,他就是天佑帝亲生版马前卒,指哪儿打哪儿绝不含糊,脏水可以随便泼。
殿内陷入沉寂,香炉中插着的香快要燃尽,香灰倒得十分干脆利落,宋钊此生从未觉得时间能有如此之漫长。
他紧张得口干舌燥,耳鸣眼花。
“起来吧。”
天佑帝终于给了他一个痛快,宋钊立时犹如卸下千斤重担,身心俱轻。
“儿臣,谢父皇!”
“既然想做太子,那你就拿出些本事来。”
“父皇放心。”
这便是父子间达成共识了,玉贵妃重重落回杌凳上,露出释然的笑脸,忙给二人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