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咱家来传口谕了。”
郑翀一愣,硬生生憋出一半的泪又滚回去了。
李全接着道,“陛下口谕,郑国公伤重,特免去朝中一切职务,留在家中静养,思己思过。”
这下不止郑翀愣住,连曹氏和郑明昂都愣住了。
若说昨日罚他半年俸禄是因为徐庸弹劾,那今日罢职又是为何啊?
郑明昂推了一下曹氏,她才反应过来,赶忙顺下腕上的镯子,上前塞到李全手中,讨好道,“李公公,烦请问,我家老爷是哪里惹怒了陛下?”
“哎哟,这咱家可就不知道了,陛下让国公爷思己思过,国公爷不妨好好想想。”他一面不着痕迹推开曹氏递来的镯子,一面道,“这天色不早了,瞧着要下雨,咱家还要赶回宫去,就先走了,国公夫人与公子不必相送。”
……
“啪!”
李全一走,郑翀便将矮凳上的药碗狠狠砸到地上,瓷碗被砸得稀碎,瓷渣四溅。
曹氏被吓得不敢上前,低低唤道,“老爷…”
“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