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霸天只晚来了一会,杨鸿升这边的解石机周围已经人满为患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各种议论,感觉比陈阳那边还要热闹。
“借过,借过!”
云霸天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挤到里面去。
毕竟人都是猎奇的动物,哪里有意思往那边去,就图个热闹。
陈阳那边的标王原石已经没有什麽悬念了,杨鸿升这边的极品料子还充满着未知。
此刻,解石机上,一块原价三百八十万,因为两个窗口开出了亚玻璃种极品蓝水翡翠,价格攀升到一亿六千万的原石,成了现场所有人的焦点。
“呼,马上开解了,好紧张啊!关键料子又不是我的,紧张个毛线啊。”
“我也是的,手心直冒汗,不知道为什麽会紧张。”
“兄弟,这就是赌石的魅力啊!让人心潮澎湃。即便是围观䭾,也会被氛围影响到。”
“我相信小哥的眼力,这块料子肯定能大涨,搞不好里面有玻璃种极品蓝水。”
“连小哥自己恐怕都不相信自己的眼力,你相信他?要是相信自己的眼力,小哥就自己解了。哪还有杨家人什麽事。要我说,这块料子可能有些古怪。”
……
人群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有许多人看好这块料子,因为两个窗口都出了绿,太不一般了,里面很可能解出来玻璃种的极品蓝水翡翠。只要掏出几公斤的玉肉,差不多就能回本了,剩下全是赚的。
但是,也有人心存疑虑,觉得料子可能有猫腻,所以陈阳小哥自己不解,卖了出去。
这块料子杨家父子和林世荣昨晚研究了一晚上了,虽然准备回国再开切,但是线条已经画好了,密密麻麻的,跟鬼画符似的,现在可以直接开切。
毕竟这麽贵重的料子,切的每一刀都要极其慎重,一刀切错了,都有可能造成重大的损失。
“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心慌的厉害,右眼皮也直跳,总感觉这块料子有问题。姓陈那小子把料子卖给我,可能没安什麽好心。”杨鸿升看着翡翠原石,对林世荣说道,脸色很不好看,忧心忡忡。
“你太紧张了,杨老板。你输给他十个亿,难免对他有戒备之心。这料子我们亲眼目睹,两个窗口都是一刀刀切出来的,你难道还怀疑他造假不成?”林世荣淡淡一笑道。
翡翠原石造假是非常困难的,根据他几十年的赌石经验,翡翠原石造假主要有两种骗术:
一种叫移花接木,就是从表现好的原石上削下一块,移植到表现坏的原石上。这种造假方法对两块原石的要求极高,造假的难度很大。
上次楚州赌石大会,有一块半赌的毛料,窗口位置被人贴了一块翡翠玉片,就是移花接木这种造假方式。
另一种造假方法叫破镜重圆,是指将切开后堵垮的翡翠,重新结合起来,恢复原本的面貌。这也是一种极其困难的造假方法。
就当下的这块原石来看,林世荣检查了好一通,显然不存在任何造假的可能。两个窗口切出来翡翠也是有目共睹。
“是啊,原石造假何其困难。”杨鸿升赞同的道。
“杨老板,你就放心好了,毛料真的假不了,窗口的极品蓝翡也是货真价实的。不论那小子有什麽手段,总不能把里面的翡翠变没有吧?那他还不得是神仙了。”林世荣继续说道。
虽然如此说,但杨鸿升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只想解开原石,一窥究竟。
“杨老哥,我刚刚到主办方那里给你要了一盘鞭炮,一千响的,国内最多三五十,这边黑心收了我一千块,一响算我一块钱。等会赌涨了,翡翠分一点给我,我给你放鞭炮庆祝。”
在陈阳那边铩羽而归的周金福来到杨鸿升这边了,手里还真拿着一盘鞭炮,说要庆祝,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
“周老弟有心了,回去请你吃澳洲龙虾,阿拉斯加的帝王蟹。让你一顿饭把鞭炮的本钱吃回来。”杨鸿升也笑着回应道,至於赌涨了分翡翠的事,一概不谈。
“我也要吃澳洲龙虾。”
“我也想吃阿拉斯加的帝王蟹。同是江南省珠宝协会的成员,杨老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
周围的一众珠宝商老板起哄。
气氛可以说相当融洽,紧张之外,还有几许的温馨。
这让杨鸿升紧张的内心有了几许安慰。
因为这块料子太贵重了,杨鸿升没让大手大脚的解石师傅来操作,而是让林世荣亲自来解,儿子杨不凡在旁边当副手。
林世荣虽然老胳膊老腿的,很多年不亲自解石了,但是也不得不从,硬着头皮来。毕竟这块料子是他说可以买的,要负责到底。之前还有一块一千万的料子是听了他的话,买下来,结果赌垮的。
解石和切石不同,切石是一刀切下去,看看里面有没有翡翠,是涨是垮一眼可辨。而解石是知道料子里已经有翡翠了,而且还是品质很高的翡翠,要用砂轮机把皮壳一点点的打磨掉,用时长不说,还很枯燥乏味。
所以这块不大的料子上密密麻麻画满了线条,谁看谁迷糊,就是交给人家解石师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