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四处寻找神使的身影。
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大帮子人,包含着雷纳德,古德里安,理查德,还有萨雷斯。
“唔…我的鼻子…”莲捂着红通通的鼻尖从门后钻出来,看到王锦后愣了两秒。
随即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腿把他踹出房门。
“别把我的卧室弄得都是酒气啊!你们这些醉鬼!!”
——
“所以…是怎么发现的?”莲不情愿地挪开地上的巨大猫窝,让王锦坐下。
其余的醉鬼被他关到了房间外,理由是太臭。
“啊,”王锦挠挠头,“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不太喜欢酒,她那么干脆一口闷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莲的父亲是个酒鬼,如果没有这东西,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偶尔喝一下也没什么,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怪罪在别的东西上。”莲摇摇头,“还有呢?”
“看到我和女生亲密接触的你应该会说‘你这个混蛋凭什么这么有人气’之类的话,然后咬牙切齿,说不定还会骂我流氓。”
“哈!?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幼稚吗?”
“…”王锦沉默着点了点头。
嘭!
铁盆重重敲在王锦头上,莲冷着脸坐回床边,“还有呢?”
“还有,她不肯脱衣服啊。”
“???”莲瞪大眼睛,举起一旁的凳子。
“对!就是这个!”王锦竖起大拇指,“她拒绝之后压根就没骂我!换成你早就抡凳子砸上来了!”
“你丫有毛病是吧?!”莲手上的凳子举高再举高,沉默几秒,还是轻轻放了下来。
“呋…”他吐了口气,转身坐下。
“…是‘蚁’,还记得吗?北极之光号原本的大副,冷冽者聚合体。”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了,堇或许就是附在蚁身上才混了进来。”
“我…原本还挺期待这场酒会的,看来她就连这个都打算毁掉,还好没出问题。”
“是哦,不过萨雷斯应该是顺着媒介伤到她了。”王锦打了个酒嗝。
“算是好事吧。”莲脱下拖鞋,盖上被子,“…酒会如何,开心吗?”
“当然。”王锦笑着伸了个懒腰,“只是有点遗…”
“这样啊,”莲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我要睡了。”
被子,床垫,墙壁,隆起的高墙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睡觉?你在说什么啊。”王锦皱起眉头,“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后传来,莲转过头,看到王锦扭开了门把手。
醉鬼们抱着巨大的木桶闯进他的屋子,空气瞬间变得无比辣眼睛。
“噢噢!!还没喝痛快呢!”
“继续继续!这次都是男人!可以放开手脚了!”
比脑袋还大的扎啤杯子一字排开,碰撞间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你不是很在意酒会吗?”王锦把莲从被子里拎出来,“还没结束呢。”
“你…”莲的眸子闪烁两下,嘴角不由自主地有了弧度。
“今天说什么都得把你扒光!”王锦举起酒瓶。
“滚啊混蛋!!”莲猛地抱住他的后腰,来了个地道的德式背摔。
——
结果到最后…也没成功。
反而被狠揍了一顿。
王锦揉揉肿起来的脑袋,苦恼地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最起码莲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做不得假。
这样就挺好。
王锦伸了个懒腰。
往后应该没有这么悠闲的日子了…第三次探索,分部遗迹,跟黑船的冲突与决战,
再然后,就是神使的终点。
登上终北大陆那一刻,就意味着分道扬镳,乃至大打出手。
虽然嘴上没说,但莲心里很清楚。
所以他在意这场酒会,甚至为此提前做了准备。
因为被顶替掉就这么错过…
“我怎么会让那种事发生。”王锦小声嘀咕。
“呕…”他趴在船边一阵反胃,良久才站起身,擦了擦嘴角。
“就是连着喝了两轮有点顶不住…呕…”
海面倒映着银色的船灯,仿佛月光。
身材娇小的神使站在王锦不远处的黑暗中,他背靠墙壁,微笑着低下头。
——
实在是喝太多酒了。
王锦用力晃了晃脑袋,继续在甲板上徘徊。
酒会还没结束,再这么下去雷纳德和萨雷斯估计快要拜把子了。
不知道烧黄纸还是喝血酒,应该按哪边的规矩来。
偶尔从乱糟糟的事情中抽身出来,确实能让精神得到极大的放松。
从某个角度来讲,要感谢一下塔莉垭。
胡思乱想着,王锦很快便走到了船尾位置。
他皱起眉头。
甲板上有血,从拐角延伸过来,一直到自己脚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量。
敌袭?有人出事了?
无数念头瞬间在脑海中涌出,王锦手掌一翻摸出匕首,悄声靠近。
乱糟糟的短发,连体的工装和长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