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她的疼痛有所衰减。
她似乎也没指望这个,而是猛地拔出眼睛里的东西,恶狠狠寻找王锦的身影。
下一秒,猩红武装变为无数金属飞沫从她手中消散,又在瞬间凝固成型。
猛地刺穿她的琵琶骨。
龙只是柳仙的下一个阶段,真要说什么本质上的变化…
除了大点,没有区别。
更何况常天柳被锁了十七年,走路都不利索。
遇到王锦这阴损无赖的招数,只能乖乖认怂。
扑通。
女人跪倒在地。
双臂同时垂下,她眼角流出血泪,看着王锦的目光充满怨恨。
哗啦…
猩红武装晃动两下,常天柳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几乎是同时。
宋河身上的鳞片层层褪去,最后消失不见。
没有任何交流,常天柳就做出了让步。
,。
王锦缓缓摇头。
解决一头极度虚弱的母龙,并不会让他产生成就感。
他现在对宋河更感兴趣。
重获自由的汉子直接无视了身上的伤痕,与自己断裂的手指。
他猛地跃起,从后背摸出采贝短刀,一步步走向常天柳。
青筋暴起,面色阴沉。
发现王锦没死时,喜悦暂时冲淡了怒火。
可一旦平静下来,愤怒又会再次涌上心头。
仇恨就是这样的东西。
它会在你平静下来的每一个瞬间溜进大脑,彻底毁掉你的余生。
,
“尽快,这里要塌了。”
王锦没有制止,而是主动开口提醒。
“用不了多久。”
宋河点点头,走到常天柳面前。
深呼吸,抬起手上的刀。
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这女人直接害死了自己的叔伯,同乡,让整个村子变得死气沉沉。
她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陈家围子的所有人。
可她同时又是受害者。
如果陈家围子的村民没去吃她的肉,魏山河就不会找到机会将她囚禁在这里。
如果没有这次囚禁,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两件事真能一概而论吗?
凶手与受害者的身份交织在一起,令人无从判断是非对错。
持刀的手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肌肉缓缓颤抖,面色有些发白。
年轻人看着宋河,缓缓叹了口气。
没人知道宋河现在正在想什么。
可王锦清楚,他正在渡过心中那道坎。
宋河是个正派的人,这一点跟宋排头一样。
“狗屎一样的善良”,这就是王锦的评价。
他们太过天真,太过理想主义。
这种人一直在依照自己的主观想法去判断客观现实,非要分出个黑白。
如果按照王锦那“利益至上”的思维,事情反而会轻松许多。
当然,这并不代表宋河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这是应有的权利。
能将心中的善良贯彻于行动,哪怕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仍旧如此。
这也是种强大。
可惜现在,宋河的善良陷入了考验。
“动手吧。”
女人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的汉子。
,
血红的视线中,宋河跟宋排头的身影缓缓重合。
可他依旧高举利刃,一动不动。
仿佛一尊雕像。
王锦叹了口气。
选择反而落到了他的头上。
是过去帮宋河下定决心,发泄怒火。
还是抢下对方手里的刀,结束这场没意义的对峙。
通常情况下,王锦不会管这种事。
可时间不允许他继续袖手旁观。
于是他选择了第三种办法。
“常天柳。”
王锦开口呼唤,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叮——
钉剑一闪而过,斩断了她的胳膊。
女人面色白了白,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鲜血涌出,在水中绽放成一片殷红。
王锦耸了耸肩,转头看向宋河。
“这一下是为我自己报仇,路上受了不少委屈。”
“如你所见。”
“复仇并不会让人变得暴虐,原谅也不会让人变得软弱。”
,。
“这只是个无关痛痒的选择,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王锦拍打着宋河的肩膀,像是长辈对晚辈那样。
从年龄来看,他不该这样做。
可宋河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动作,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不对劲。
“想砍就砍,为自己报仇。”
年轻人挥了挥钉剑。
“不想砍也可以不砍,代表自己原谅她。”
王锦挥挥手,钉剑又消失不见。
“至于其他人的仇怨…这个比较复杂。”
“幸运的是,你还有很长时间去思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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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这里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