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你在越州是不是接了一艘船,船上拉的是什么东西?”
卢纶脸色大变,他万没想到陈北冥会提及此事。
若之前猜测是错的,那抢走船上货物的又是谁?
但他此刻已经没有选择,只能低头说实话。
“是佛郎机炮。”
“佛郎机?后装炮?唔……也差不多该出现。”
陈北冥微怔,随即苦笑摇头。
东方教主拿走那么多佛郎机炮,不知道会去哪里。
他没有炮弹补充,放在手里也只是一次性。
卢纶见陈北冥并不吃惊,心里愈发没底,只能竹筒倒豆子,将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只想保住宝贝。
陈北冥听完几件事,也就没了兴趣,叫来一个书办记录口供,起身离开。
卢纶见陈北冥没有下令阉割,以为事情过去。
“讲完了?嘿嘿……我老头子听得都困了,来来来,弄完杂家还要去伺候大王子呢。”
晋安拿起月牙刀走向卢纶。
“陈北……萧无忌答应我说了就不阉我,你滚开!”
卢纶吓得剧烈挣扎起来。
晋安摇摇头。
“你是真蠢,王爷方才可没答应,不信你就细想想,挣扎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在床上多躺几天,杂家要是切歪了,可怨不得别人。”
“你别过来,别……啊!”
陈北冥对于抓住卢纶并没有多大惊喜,他只是个小杂鱼,何况卢家主事的也不是他。
听见惨叫声,剑眉微皱,老东西越来越不喜欢用麻药,把人弄死可不好,回头得说说他。
至于卢纶……
阉就阉了,现在说什么也接不回去。
回到后宫,稍加思索,便去东方倩的宫里。
“臣妾见过王爷。”
东方倩听到通报,忙迎出来。
陈北冥扶起她,看着一身民间少妇打扮的东方倩,有些叹息。
“别人都是怎么奢华怎么打扮,你倒是反着来,那臭小子呢?”
“明儿刚睡下,臣妾不喜欢那些绫罗绸缎,粗布衣裳穿着才舒服呢,省下的银子也好支持您。”
东方倩见陈北冥没穿外袍,也只能挽住他的胳膊,一起往宫内走去。
陈北冥看着婴儿床上,小家伙熟睡的模样,心里很是欣慰。
想起越州的事,还是决定告诉她。
“你哥哥前阵子出现在越州。”
“啊?他还好吗?”
东方倩看看陈北冥脸色,小心地问出。
陈北冥搂住她的腰肢,拉进怀里。
“你看我做什么,他是你兄长,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我还能不让你想念家人?”
东方倩轻咬玉唇。
“大哥没练功前,很关心我,自从练那邪功,人也变了,他……他没事就好,妾身总是不希望他出事。”
陈北冥抱紧怀里的美人,宫里妃嫔众多,也只有她和纪清嫣等少数人才懂得心疼自己,不铺张奢华。
“不说他,今晚看你表现。”
拦腰将其抱起,走向内殿。
东方倩一张俏脸变得红扑扑,情郎只要定期来她的宫中,一切都值得。
……
……
苏家的事虽然尽力捂住,在都城影响不大,但七望家主还是收到消息。
许多暗地里和逆贼那边有所联系的,全都下令斩断。
此事让他们明白,陈北冥只是不说,并非不知道。
只是在等他们犯错,然后一网打尽。
如此,让七望家主后背发凉。
一大早全都去苏家。
苏正良见一帮老狐狸主动上门,就知道他们目的。
先让长子应付,等老狐狸们不耐烦,才慢悠悠地出来。
“老几位,老几位,不好意思,有事情耽搁,让众位久等。”
“你少他娘的装犊子,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躲起来不见。”
“没错,昨晚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了,你就别遮遮掩掩。”
“说说吧,你到底想如何?”
苏正良等众人说完,起身朝着皇宫方向拱拱手。
“我姓苏的只有一句话,以后苏家只跟着王爷,王爷指哪打哪,我姓苏的绝无二话,你们也都不要再三心二意,与逆贼再有什么勾连,他没机会,我苏正良把话放这!”
众位家主相视一眼,全都点点头。
之前他们还心存侥幸,但现在算是彻底断掉多处下注的念头。
“五姓那帮家伙……”
一位家主提起此事。
五姓豪门作为庞然大物,蹲在他们头顶多少年。
即便在南梁五姓豪门影响小些,但底蕴放在那里,平日里也是不愿招惹的存在。
“哼!郑家我们管不着,他们和王爷关系莫逆,禁卫里进去多少郑家的子侄,但其他的可就没有那么便宜,即日起,凡是王家、卢家、崔家、李家的生意,我们就往死里排挤!”
苏正良一拍桌子。
众位家主纷纷赞同,过去他们不敢针对五姓豪门,现在可不怕。
只要有陈北冥在背后支持,他们就敢把五姓豪门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