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山河走了过去,慢慢的坐了上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了郭芙一眼,语气幽远:
“郭芙,杜蔚国,他要走了。”
“什么?他要去哪?”
一听这话,郭芙顿时一脸仓皇,急吼吼的问道,老郝掏出一支烟,划了一根火柴,用手笼着点燃,语气愈发沧桑。
“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反正现在四九城是容不下他了,甚至整个唉”
郭芙聪慧至极,瞬间就懂了,她的小脸煞白,手脚冰凉,语气颤抖:
“郝叔,您的意思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
郝山河缓缓的吐出烟气,目光幽远,望着远处深沉的黑暗,良久才说:
“嗯,至少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回来了,也许几年也许更久。”
郭芙二话不说,扭头就要往回跑,郝山河低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
郭芙站住身形,扭头看向老郝,眼圈通红,泪水在里边打着转转,老郝头心中叹息,沉声问道: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郭芙抹了一下眼睛,语气坚决:
“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不管他去哪,我都要跟着。”
杜蔚国,你还真是造孽啊!郝山河心里烦躁,皱着眉头,低声训斥:
“胡闹,你赶紧给我过来,人家媳妇瘫在家里,这个时间,你一个小姑娘闯过去,你怎么想的?”
郭芙倔强的梗着脖子,满脸倔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语气哽咽:
“那他要是连夜走了怎么办?天大地大的,他那么有本事,我去哪找?”
老郝苦笑,无奈的说道:
“他要走,也不可能马上抬脚就走,你慌个甚啊?”
一听这话,郭芙顿时破涕而笑,窜到老郝的跟前,拉住他的手:
“郝叔,那他啥时候走啊?”
郭芙此刻,睫毛都挂上了白霜,老郝头哭笑不得,没好气的揶揄:
“小姑奶奶,你这是给我演变脸呢?”
郭芙撒娇:“郝叔,您最好了,您就告诉我嘛。”
郝山河咳嗦了两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郭芙,你真的要跟他走?你真的了解他吗?”
郭芙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语气非常笃定:
“郝叔,我确实不了解他,但是我不在乎,就算为了他和全天下为敌,粉身碎骨,化作齑粉,我也在所不惜。”
郭芙语气斩钉截铁,连一丝犹豫都没有,郝山河脸色阴沉,异常烦躁的搓了搓脸,眉头皱得都快挤出水了。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老郝大概能够判断出,杜蔚国最终肯定是要过海去香江的。
这些并不是杜蔚国告诉他的,而是老郝头通过种种蛛丝马迹自己分析出来的。
这老头现在都已经成精了,虽然没有异能,但是料事如神,智近于妖,相当于简化版的他心通。
港岛那边,现在可是有莫兰和赵英男的,而且不排除杜蔚国这家伙又招惹了其他女人,已经是个修罗场了。
郭芙这个一根筋的小丫头如果再一头扎进去,三个女人一台戏,可就变成十八层地狱一样的存在,就算是杜阎王也得头大如斗吧!
“郝叔,您倒是说话啊!”
郭芙看郝山河满脸愁苦,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身催促,郝山河慢慢扶着老腰站了起来:
“说个毛,走,赶紧跟我回家。”
“不!”
郭芙绷着脸,一脸倔强,老郝也拉下脸:“行,那你就自己找他去吧。”
说完之后,老郝头就转身离开了,郭芙站在原地,神色一变再变,终于追着郝山河的背影跑了过去。
郭芙心思剔透,她的心里清楚,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杜蔚国嘴里问出时间和去向的。
而且很可能还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让杜蔚国有了防备,故意躲开她或者把她支开。
只有死缠郝山河才是唯一的出路!
之后的几天,杜蔚国在四合院待得非常消停,每天按部就班和孙玉梅一起照看杨采玉,慢慢把一切都理顺了。
孙玉梅虽然是冷清的性子,但是四合院里住着的都是杜蔚国的嫡系,一个个都是人精,机灵且有眼色。
这些人都很热情但绝不聒噪讨嫌,做事很有分寸,所以孙玉梅待的很是舒心。
唯一有点糟心的是,赛虎它们几条大狗最近有点无精打采的,仿佛是睡得不好。
一大早,杜蔚国才刚刚出门,就看见白音正蹲在赛虎的跟前,脸色有点凝重。
“头,早啊。”
白音声音闷闷的,杜蔚国凑了过去,蹲在赛虎的跟前,揉了揉赛虎的大脑袋:
“白音,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白音指了一下赛虎的饭盆,赛虎的早饭没吃完,还剩下了一些:
“头,最近几天,赛虎它们的早上都是懒洋洋的,好像没睡好的样子,连食欲都不好了,我有点担心。”
杜蔚国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又伸手揉了揉赛虎的大脑袋,他突然敏感的发觉。
赛虎对他的态度虽然依然亲昵,但是它的大眼睛当中却闪烁着类